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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匆匆忙忙往外院去了。
外院待客的大廳裡,已經候著幾個夏侯家的人。
杜恆霜帶著下人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大廳的地上放著一塊門板,上面躺著一個面如金紙的孩子,因是躺著。看不出身高,身上的衣裳是綢衫,不過已經有些舊了。綢衫是暗綠色的,洗得有些舊。已經褪色了。
一個婦人跪在那孩子身邊,哭得哽咽難言。
四五個滿臉怒氣的男子將他們圍在中間,怒視著杜家的下人。
錢伯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雙手搭在身前,兩眼微闔,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杜恆霜看見錢伯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頓時安定下來。
這些事情。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遇到的時候,卻不是不唏噓的。
“夫人!夫人來了!”
杜家的下人看見杜恆霜帶著人進來,忙如釋重負地迎了上去。
杜恆霜點點頭。對屋裡站著的那些人頷首道:“請問幾位是誰?到我家有何貴幹?”
那地上跪著的婦人抬頭看見杜恆霜,眼裡閃過一絲驚愕,又趕忙低下頭,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娘沒用。護不住你……等你爹回來給你報仇啊……”
杜恆霜聽著眉梢直跳,雙手交握在胸前,深吸一口氣,又問道:“請問幾位是誰?到我家有何貴幹?——如果再不說,我就著人將你們趕出去了!”
跟著來的一個男子這才咳嗽一聲。上前拱手道:“你是蕭宜平的孃親?”蕭宜平是平哥兒的大名。
杜恆霜點點頭,看著他們,並不接話。
那人只好又道:“你兒子在夏侯家的家學動手傷人,將我侄兒打死。請你把你兒子交出來,給我侄兒抵命!”
杜恆霜看了他一眼,緩緩問道:“請問你如何稱呼?”
那人說了一長串話,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說。杜恆霜心裡有了底。
那人猶豫一下,道:“我是……”
杜恆霜打斷他的話,“這位公子,這件事光憑嘴一張,是說不清楚的。人命關天,我比你們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說著,她看向那正在哭哭啼啼的婦人,柔聲道:“這位娘子,請問你如何稱呼?”
那婦人不說話,繼續低頭哭。
“我們夫人問你們話呢!秦國夫人的話,你們都能當耳旁風,真當你們姓夏侯就了不起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就不信你們夏侯家個個都是這樣不講理的人!”歐養娘上前一步,擋在杜恆霜身前說道。
那幾個人一聽,臉上的神情很有些狼狽。他們只聽說杜氏是寒門庶族商家出身,曾經嫁過威風凜凜的柱國侯蕭士及,但是蕭士及本人也不過是一個粗俗不堪的武夫,而且他到底兜不住福,被陛下奪了爵,丟了官,如今只是長安城的一個看門人。杜氏的秦國夫人封號,能嚇得住一般寒門庶族的老百姓,卻是嚇不住他們這些真正計程車族門閥中人。
而歐養娘的一番話,卻是綿裡藏針,根本就沒把夏侯家放在眼裡的樣子。
這樣的人,難道真是那人說的“嚇一嚇,讓他們老實一些,不要痴心妄想”的那種人?
這幾個夏侯家的人有些猶豫,暗忖自己是不是被人當槍使了?
“說不說?!”錢伯也走了進來,一聲怒吼。
那人趕忙道:“我們是夏侯家小五房,我大哥是王爺的祖父的堂弟的重孫……”那人滔滔不絕地說起了他們家同夏侯家嫡系,也就是西平郡王夏侯林和小王爺夏侯元那一支的親戚關係。
杜恆霜聽得腦袋發漲,聽來聽去,只能總結出一個觀點:就是他們跟夏侯家嫡系關係很親密。
按照大齊寒門庶族的規矩,親戚間有“三代親、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