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做,顯然是為了儲存實力,想消耗我飛鷹會了。

可司馬晴空也沒想到,我飛鷹會未損一兵一卒,反而是張家軍損傷大半。

我思考了一下,說:“老哥。這樣龐大的一股力量,為什麼不請武警配合行動?武警部隊離長洲半島很近的。”

他無奈地笑了笑,道:“部隊裡也有司馬家族的人,這兩天部隊也去野外進行一年一度的春季大拉練了,留守軍營的也不多。”

我點點頭:“夜美人是早知道司馬晴空有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了?”

老哥喝了一口茶,說:“是的。他是江城本地王,安能不知道呢?只不過,利益和身份的特殊,讓他給我們的線索太遲了點。我們系統也是拿他沒辦法的。”

“利益我明白,他喜歡錢,把我訛了一次又一次。而身份的特殊又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在首都有人。而且很可能在紅道上有一個身份,具體的情況還不太清楚。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就像一個身居江城亂世的鐵帽子王。不過,他要是有犯罪鐵證,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點點頭,確實能感覺夜美人威力頗大的,連司馬晴空都在他面前得低頭。他訛我,我習慣了,甚至有時候對他還並不太反感,也許需要重要線索的時候,還得靠他呢!

當然,要是能讓夜美人在我面前認一次慫,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隨後又和老哥聊了好一陣子,居然說到閻妮母親的事來。

老哥對我倒是沒有隱瞞,給我講了講。原來,當年擊斃司馬晴秀行動中,他救下的回族女大學生馬青蘇,學的也是刑偵,後來成了他的女友,然後是妻子。

馬青蘇的身世相當不簡單。同治年間,祖上馬化龍曾參與陝甘回民起義,並且戰功赫赫,但最後被清廷殺害。馬化龍最小的兒子流落到了西亞,最後輾轉到了俄羅斯。娶了俄羅斯女人。

解放後,馬青蘇的爺爺才帶著家人回到國內,在蘭州定居。那時候,也算愛國歸僑,家庭頗為富裕。

不過,後來的年代動盪,馬家受的牽連也不小,家道中落。

馬青蘇的父親只是一個國營廠的普通工人,早年過逝。母親是個護士。

因為民族的特殊性,馬青蘇本就是一混血大美人,與老哥婚後,女兒閻妮也有混血美人的特質。結婚的時候,馬家唯一的嫁妝便是那一支古老的玉笛,相傳是唐時之物了。

閻妮出生後沒多久,姥姥病逝。三歲的時候,馬青蘇因公殉職。

提及妻子,老哥充滿了回憶和淡淡的悲傷。但他說,身為人民警察,死得其所,也是一種光榮。這真讓人肅然起敬。

我想起桃姐來,便道:“老哥,桃姐對你挺好的。妮妮也很喜歡她桃子阿姨。要不……”

他苦澀一笑,說;“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秦嶽還愛著這個前妻,你懂的。我雖然現在也算江城高位了。但很多事情還得權衡考慮。私人情感誤了本職正事,不太好。”

這樣說,我就懂了。老哥也不是無情的人,但他一心撲在事業上,而且考慮得很多。這在人民來說,他這個局長是一種自我犧牲。情懷是為大愛。

我們聊了很多,直至深夜,老哥接了個電話,局裡有重要會議,便匆匆出門。我也才離開他家,駕車返回。

水哥陪著司馬揚晴。在醫院裡待著。司馬揚晴要陪母親,母親要照顧老二哥,水哥也就在那裡帶著趙峰負責安保。

我回到家後,給水哥打了電話,說起了明天晚上的行動。他說他已接到了秘令通知了,手已經癢了。

我問他是否要對老丈人下殺手。

他說。負隅頑抗的話,他只能盡全力生擒,然後交給法律來公正處理吧!

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