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見不得那三個老頭子為難我們三小姐,見到他們,我就想把這滾燙的茶水潑在他們不知輕重的老臉上!尤其是那個三叔公,他的八字就是王八蛋,都什麼時候了,淨想著分家!”吳媽氣呼呼的說。

“……分家?”錦繡瞪大眼睛,她接過那壺白茶,緊緊的捏著托盤,“……分家?”

“是嗯。回回都是這樣,大少爺沒了的時候,扛著千斤重的是我們三小姐,現在外頭鬧得這麼難看,頂著那些髒話的也是我們三小姐,那個三叔公,就知道拆家保自己。”

“……我,這就進去。”錦繡微微低著頭,心裡砸翻了五味瓶,倒不是她對言戰沒信心,而是這次誰都知道有些事是無法挽回的。三叔公說要分家,無非是不想被那些還在繼續湧出來的照片和影片給連累,他是要和言戰劃清界限,免得被平白吞噬掉。三叔公這說法可足夠冠冕堂皇,他是瞅準了言戰的脾氣,言忱去世的時候,各方鬧成那樣,言戰都沒有提分家,他知道言戰寧願損點兒利,也絕不想看到言家一分為二,他提出分家,無論言戰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獲利的仍是他,還有言齊。錦繡立即想到了盡心盡力侍候言戰的顧雙城,她已經聽說言戰為言式微準備了一條林蔭路,讓她去管理已經發展了兩年的言氏環保,那麼,言戰為她的主子顧雙城,是否有更好的打算呢?

“吱呀”一個細聲,錦繡低著頭走進書房。

“我們都知道這些已經照片和影片對我個人的公信力,對我言氏的市場造成的重創,但是再深的傷口,只要有時間這味良藥在,不怕它不癒合。市場確實很奇怪,它給了我們在座的每一位,財富、名望、地位、權利和美人兒,但在瞬息間,它收回了這一切。我很遺憾,也很難過,看到這一幕。”

錦繡放下茶壺,她微微抬頭看向正在說話的言戰,四周一打量,書房裡又多了好幾個人,全都是言家的拔尖兒人物,氣氛低沉,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

“但我不得不說,在如此猛烈的金融颶風下,我們言氏仍能按照諸位的願景,舉步維艱的向前邁出既定的每一步,那正是言氏集團這麼多年一直巋然不動的原因所在——我們深知市場,我們服務市場,我們擁有別的企業無法比擬的影響力、凝聚力和行動力,我們總是贏家。”

“言總,身處在一個擁有無限力量和發展潛力的巨輪上,我們一直很開心,但現在,我們眼睜睜額看到這艘巨輪就像當初的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川一樣,這艘巨輪現在無法前行,我們在黑夜裡,我們一點也不關心這艘巨輪會不會帶我們駛向美好的未來,我們關心的只是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結冰了,太冷了,我們會不會死在今晚?”河谷礦藏的總裁言成棟吸了一口菸斗,他說完話,立即有人反駁道:“多大的風浪我們沒見過?幾塊浮冰就能撂倒我們,言成棟,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我們的威風嗎?”

“言總,您說呢?”言成棟笑著看向言戰,問道。

“泰坦尼克號會沉下去,是因為這船上的掌舵者……沒有腦子。”言戰抿了一口錦繡給她斟得茶水,她笑道:“成棟,我一直相信你,包括河谷礦藏上下,都是非常非常……有智慧的。”

大家都笑。

“剛才不少人悲觀的估計了現在的市場。你們知道為什麼無論我收購什麼,別人就會指著我的鼻子喊,哎,那個言戰又要搞壟斷了。他們指責我是野心勃勃的壟斷家,他們討厭我,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呢?因為這群沒腦子的錢奴做不到,他們心裡沒有服務市場的真心和決心,他們無法把握市場,無法深入市場,無法受到市場由衷的欣賞和喜愛,可市場喜歡我們言氏,我們能給市場提供所有它想要的,我們的服務獨樹一幟、無可替代,這不是壟斷,是市場選擇了我們言氏。……是,金融危機之下,多少我們眼熟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