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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傅家,是官家軍家,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得罪起的家庭。何況,如今是費家的老祖宗病了……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吉普車開進了夜晚的陸軍總醫院。
作為一家一流的軍隊醫院,醫院的夜晚與白天一樣忙碌。門診有夜診,急診處急救車輛出出入入,病人來來往往。吉普車開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嶽濤帶著墨蘭前往住院大樓。住院病區不同與門急診,因為是病人休養的地方,講究的是苛刻的安靜。
老爺子住的是單人病房,位於深切治療區內。墨蘭跟隨嶽濤來到病區時,見病室外的一條走廊裡,連同樓道里都站滿了人。大都是軍人,穿著戎裝,戴著軍帽,年紀老中青都有。她見過的世面不少,但像這種,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在心裡感到稍徵的警惕。
那些等候病人訊息的人看見嶽濤帶著她出現,表現出不一的神態來。這裡的氣氛剎那有些奇妙的氣流在流動,說不清的古怪。墨蘭開始在心裡頭琢磨,自己究竟該不該來。畢竟以她現在不清不楚的身份,來這裡面見這麼多可能是大人物的人,如何表明自己都需要考究口她不是自卑,但她清楚,中國千年以來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官家與普通百姓必然還是有點兒不同的。這個不同或許不是高低,只是圈子的劃分不同口比如他們商人有商人的圈子,軍人有軍人的不同。最少,即使她當場標明自己是商賈傅家的女兒,這裡的人仍會用一種對待異族的目光來打量她觀察她。
眼見這些奇奇特特的眼神飄過來,加上幾個蠢蠢欲動的長輩,墨蘭再大的膽子,也會產生避而不見的念頭。是的,如果不是突然有人出聲的話一一
“嶽濤,這邊。”費君臣站在一群嚴肅的軍人中間,以笑吟吟的獨有姿態傲立雞群。不打笑臉人,這個名詞足以解釋費君臣的處世哲學。
墨蘭只得跟著嶽濤向費君臣的方向走去。走到了跟前,兀發現四少外面套的白大褂裡邊襯的是一件軍裝,只不過這件軍隊的襯衫是雪白色的,沒有陸軍襯衫那種比較明顯的綠色槓槓,所以一時沒能認出來。習慣了在費家的日子裡看著他們身著普通百姓的衣服,現在見他們一個個都換了軍裝,她實在於感覺上有點兒調節不適。
費君臣轉開身後的門把,說:“進來吧,裕華。先到辦公室裡坐坐。”
墨蘭進了門,見是一間醫生辦公室,左側一面寬敞的透明玻璃,對的是病人的病床。現在病床的四周也是用墨綠的帷幔圍了半圈,所以看不見裡面病人的具體情況。
費君臣隨腳踢了張木椅子給嶽濤,道:“我這裡不用拘束,要坐就坐。”
嶽濤笑呵呵地摘下軍帽擱在辦公桌臺上,撿起費君臣踢的椅子坐了下來:“知道政委好,體諒我們一線部隊。”
墨蘭聽著這話,忽然想起了嶽濤之前與她說的那件被惡魔折騰的醜事,心裡搖搖頭:這個嶽濤,見風使舵。
“你不坐嗎?”費君臣問她,自己卻先坦率地坐了下來。
嶽濤連忙給她搬了張椅子過來,客氣道“盧同志,請坐。”
將47比47,聽這嶽濤的語氣和四少的語氣,截然的天與地。墨蘭向嶽濤笑著說不用客氣,對於費君臣看都不看答都不答。
費君臣坐下來後,是拾起了桌上擺放的筷子,拎開軍隊綠色飯盒的蓋子。圓筒狀的軍隊飯盒裡,盛滿了沒有人動過的白米飯和普通飯堂打的菜餚,兩個青菜一個肉菜,清淡的不像是一個政委用的伙食。
嶽濤關心地問:“政委,還沒用飯啊?”
“忙。”費君臣一句話簡短有力地答了他。
“怎麼菜這麼少?誰幫政委打的飯?”嶽濤代他對他的勤務兵表示不滿。
“我自己打的口去的時候飯堂已經快關門了。”費君臣拉開筷子頭,稱自己的勤務兵沒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