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綱禍亂。”

“你這昏聵之君,難道現在還不知罪嗎?!”

話音落。

楊廣輕蔑一笑,丹鳳長眸掃過這殿中諸臣。

“原來是為百姓。”

“卿等實為百姓反朕?“

“好,好,好!“

“朕實負百姓,然卿等乃是朕的臣子,朕終年以高官厚祿以待,可曾虧欠爾等。”

“今日之事,誰為主謀。”

“站出來,讓朕瞧上一瞧。”

此臣似是立功心切,率然拔劍上殿。

“你也配?!”

楊廣睜眸一聲厲喝,此臣霎時愣在原地,握劍的手都在發顫。

“武夫造反也就罷了你這被朕養著的一頭愚昧蠢豬,一個窮酸腐儒,也配提刀弄仗?!”

“給朕滾下去!”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殿外乍起。

“大膽逆賊,豈敢對陛下無禮,還不快快退下。”

進而。

馬蹄聲伴著刀兵器甲之音響起。

只見一矍鑠、略微放蕩猥瑣的老頭於上百身披甲冑的兵士護衛之下,悍然縱馬入內。

勒馬而立,老頭笑著看向龍椅之上的楊廣。

“陛下,近日可好。”

當望見來人之際,楊廣,再一次笑了。

“朕料,必定是你。”

“必定是你吶!”

“哈哈哈哈…!”

宇文化及翻身下馬,見楊廣大笑,面對這位曾經的大老闆,心中還是略微有些怯意,畢竟他本質上就是個慫包窩囊廢。

“陛下無道,普天皆反。”

“臣今日與眾義士行此舉,乃是順天應意,為天下萬民請命,請陛下即刻宣詔退位,說不得還能像陳叔寶(南陳末代君主)那般做一個逍遙王侯,豈不人生樂哉。”

聞言。

楊廣一拍御案,長嘯喝道。

“陳叔寶焉敢與朕相提並論。”

“你宇文化及也配做朕這個當年的晉王楊廣?!”

隨即大笑,抬手扶額。

這一番話,直接是貼臉羞辱。

縱然是宇文化及再怎麼慫包,被這般當眾嘲諷,也是剛起來了,畢竟現在主動權在自個手中,這行宮外的十萬軍馬,都奉自己的號令。

有何所懼?!

深吸一口氣,宇文化及眼中露出狠色。

“令狐行達。”

跟隨在旁側的校尉令狐行達,聞言咬了咬牙,隨後便是朝著楊廣衝了上去,武人之力道,哐哐哐就是幾拳下去,楊廣身子為酒色所侵,哪裡經得住這般狂揍,捂著身難以站直。

然。

依舊在狂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錯信,還是在笑這天下,亦或是笑自己這輝煌又落寞的一生,彷彿這一切都是個天大的笑話。

天子笑,震耳欲聾,在這殿中迴盪,讓這殿中每一個人都是心中膽顫。

至少。

在這一刻。

在楊廣還喘著氣的現在。

他們這些人依舊還是大隋王朝的臣子。

宇文化及亦是被這幅瘋癲之狀的楊廣給驚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兄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不可再拖。”

“今日楊廣倘若不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我兄弟的忌日。”

“而且,你難道不想一嘗那號稱酥軟無骨的蕭後滋味?!”

宇文化及身側,他的胞弟宇文智及低聲說道,這一場江都政變,實際上的謀劃者就是這位宇文智及,不然就宇文化及這個堪憂的草包智商,根本搞不掂裡裡外外。

聞言,宇文化及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