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授課重地,肆意打鬧,成何體統?!”

隨著老朱的一聲暴喝,上頭的眾人也是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是回頭望去,當看到講臺上的季伯鷹之時,無不是臉色驟變,連忙是把凳子腿背在身後。

“回到各自座位。”

季伯鷹掃了眼這幫天子儲君,聲音略冷。

第一期大明培訓班,從洪武到宣德的這幫天子儲君,除卻生病暫時休學的洪熙朱高熾之外,感受到季伯鷹的不悅,都是連忙回到各自座位,坐得筆直。

“新來的第二期,坐到你們的座位。”

昨夜,季伯鷹就已經交代了憐香惜玉,在主堂內新增添了六列桌椅,從正統景泰到嘉靖,分別命名為,己、庚、辛、壬、癸、子。

這個命名方法也簡單,十天干用完了之後,就接著用十二地支。

“諸位陛下、殿下,你們的學員證都已經提前放在桌上了喔,請收好學員證,然後按照號牌入座”

憐香惜玉微笑著穿行於課堂之間,引導著第二期培訓班的天子儲君們落座。

其他人都是紛紛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是正統堡宗和天順堡宗以及嘉靖神仙,依舊是沒有選擇落座。

他們三挨的打實在是太多了,據不完全統計,罪過最輕的嘉靖神仙都已經捱了三頓。

兩個鑽在桌子底下,另一個把自己掛在樑柱上。

最後還是老朱出面,以大明太祖的身份,當眾宣佈不再對他們三個施以暴行,三人這才謹慎的落座。

“你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講臺之上,季伯鷹瞥了眼身邊一臉懵逼的少年朱厚熜。

“殿下,請隨我來。”

惜玉在旁引導,朱厚熜懵逼的跟著惜玉走到了癸二的位置上,坐在第一排的朱厚照興奮的跟他打著招呼,然而朱厚熜全然沒有回應。

雖然朱厚照是他堂兄,但兩人其實從未見過,少年朱厚熜並不知道朱厚照長啥樣。

更為準確一點來說,這屋內的所有人,少年朱厚熜一個都不認識,甚至就連嘉靖神仙,因為長年修仙、身形似鶴,朱厚熜也沒認出來這是中年版的自己。

‘不是說好的修仙嘛…’

‘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心頭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講臺之上。

季伯鷹掃過人數倍增的課堂,刨除暫時休學的洪熙大胖,共計二十人。

“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你們課後自己互相熟悉。”

至於嘉靖神仙和少年朱厚熜,這兩人自己慢慢就會發現,修仙改變不了命運,唯有知識,唯有學習,唯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今天的第一堂課,是實踐觀察課,主題你們都看得見。”

季伯鷹指了指後方面板宣紙,其上一行大字龍飛鳳舞,很是醒目:“花錢如流水之我的外戚我的寶”。

“兄長,這個花錢如流水的人究竟是誰?”

老朱從字面意思來理解這句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花錢如流水,他能理解。

畢竟國家大事,哪件事要辦好不得花錢。

只要是有利於國家,就算多花點錢也沒毛病。

比如永樂一朝,南征安南、五徵漠北,這其中任何一件事都要耗費海量錢財,把整個國庫都快乾到底了。

但這是有利於國,老朱支援。

‘外戚。’

老朱看到這兩字,眉頭緊皺,這讓他不禁想起自家妹子。

就算自己想給自家妹子的親戚封侯,馬皇后都是全部拒絕了,這更加讓老朱覺得自家妹子賢良,這才是真正的母儀天下。

正德帝朱厚照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句話說的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