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吳雙的兇手另有其人。

儘管如此,但她和張吉進的死一定有某種關聯。

在同一個案發現場出現兩名死亡時間不同的死者,要麼就是有預謀的連環行兇,要麼就是兇手毀屍滅跡時被撞見才又起歹意。

兇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帶她來客棧的人嫌疑很大!只是現在,完全不知道是誰帶她來的,移屍的痕跡也被抹除了。

“這,該不會無法偵破了?”突然一衙役像是想到了什麼,反應過來,“不對啊大人!您還記得張進衣服裡那把鑰匙嗎。”

“會不會他偷走了邸店裡的鑰匙,用這把鑰匙開門藏屍!所以謀害吳雙的還是張進,謀害張進的人也許是為吳雙報仇!”

範子遇和知府都同時愣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怎麼就忘記了那把鑰匙呢!

剛想盤問,掌櫃卻先急了,已經和剛才給出提醒的衙役吵了起來。

“不管到底是誰謀害了誰,總之不可能從店裡偷走鑰匙!”

“店裡的人如果與之裡應外合,並非不可能”

“簡直胡說八道!你這是在損害我們商旅客棧的名聲,這家店是趙成遠開的,名門之後開的店裡哪裡會做行兇越貨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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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遠是前朝的得力干將,後來自己引退從商。儘管如此,勢力依然不小,得罪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凌霧趕緊站出來安撫:“掌櫃還請寬心,這位小衙役並非質疑你們開店的誠信,他只是急著破案一時口不擇言,府尹肯定想讓商旅客棧趕緊正常開張。”

掌櫃總算被安撫下來,凌霧這才拿出張進衣服中的那把鑰匙:“不過還是要請教掌櫃,可否幫忙辨認這把鑰匙屬於哪裡?”

看到鑰匙的掌櫃一驚,突然啞然,腦門上“唰”地出了一層汗。

“確實是我店中鑰匙的樣式,為了防止竊賊用其他工具開鎖,我們的鎖鑰都是特製的,形狀極為特殊。”

如此,只需檢視是哪個房間的鑰匙丟失,便可以知曉藏屍的房間,也許會獲得線索。

大家回到前櫃,等待掌櫃一一排查,卻發現並未有遺失的鑰匙。掌櫃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我們管理嚴謹,不會出現鑰匙丟失而不知的情況!”

凌霧對此深感疑惑:“那這把鑰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張進自己私配了鑰匙?”

掌櫃反駁道:“萬萬不可能!在京城私配鑰匙一定得出示證明身份的物件,張進又不是我們店的人,怎麼能獲得私配鑰匙的許可呢!”

“我就說店裡肯定有人裡應外合。”衙役又提回了剛才的言論。

凌霧眼見掌櫃臉上又羞又惱,趕緊打斷:“也許張進有其他配鑰匙的門道也未可知,京城這麼大,難免會有些黑色交易。”

“哼!還是大人英明!”

範子遇笑道:“煩請掌櫃引路通告住客,我們好試試這多出來的鑰匙到底是哪間房。”

掌櫃拿著這把多出來的鑰匙,帶著他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試過去,終於鎖定了天字三號的雅房。

這不就是張進入住的那間嗎?

極有可能張進入住的時候私配了這把鑰匙。可是私配鑰匙又是為了什麼呢?帶著這個疑問,範子遇敲開天字三號的門。

入住的是一名漢城而來的米商孟老闆。

範子遇向他說了事情的大概,然後對他進行盤問:“孟老闆,你可認得張進?”

“沒聽說過!”

“吳雙你可認得?”

“也不認得!”

範子遇在他的房間裡搜查了一番,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卻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女子的手帕,繡有“繡春坊”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