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淨,這樣的生活,本就是張凱威最為嚮往的,如今他和李晴兒以及自己的父親居住在這裡,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此時,張凱威臉色平靜,手上只是端著一本書籍閱讀著。而在他的側身,張啟山一身古舊的中山裝,嚴肅的面容,站在一個靈位之前。

在那靈位上,赫然是一張年輕的臉龐,那個被祭奠的人,正是已經死在舊時張家的張馨威。

看著自己兒子的照片,張啟山蒼老的面容上充滿了傷感。

就當他供完三炷香的時候,身後的門打了開來,他本以為是從外面回來的只是李晴兒自己,所以他平淡的語氣道:“晴兒,花兒澆完水了?”

然而,張啟山等來的回答,卻並不是李晴兒的回答,而是一個有些狂放不羈,又充滿冷傲的聲音:“難得張家主有這份閒情雅緻,看起來也是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如此熟悉的聲音,張啟山的身體先是輕微一顫,隨即猛然間轉了過來。

“秦…秦霜七…果然是你…”張啟山在心中呢喃的,但此刻他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到秦霜七突然現身,表現的尤為興奮的要屬張凱威他自己了。

在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沒有秦霜七的行蹤,他還以為秦霜七已經落入了那些人之手了呢。

不過見秦霜七此刻正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張凱威的心中也已經大大的放鬆了許多。多日以來的壓力終於得到緩解,讓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秦兄,你簡直就是福大命大,如果你因為我而失去了生命,那我可一輩子都要自責了啊…”

看著張凱威著實打心底為自己高興的樣子,秦霜七倒頗感安慰,隨即沉靜道:“凱威兄,你不必這麼說,我赴險救你父親,也只是因為咱們兩個之間的約定而已,你不是說了嗎?要無償答應我一件事情。”

話音落下,秦霜七的目光突然轉到了張啟山的身上,並且變得越加凌厲了起來。

張啟山的臉色微變,心中頗有不同感受。

曾幾何時,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還一度的被自己嘲諷和驅逐,更沒有聽信著張凱威的良言,反而以金錢羞辱了他。

他萬萬沒有想到有那麼一天,這個被自己唾棄的年輕人,會成長到今天的地步,更沒有想到在張家覆滅的那一日,他作為原張家的家主,此時卻要在他的庇護下才能夠安逸的生活。

不得不說,這也許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不過他卻對於這種結果並不辯駁,也無力去辯駁,這種結果他張啟山只能甘心承受。因為這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張啟山不禁自嘲的想著,如果當初他接受了自己兒子的建議,與秦霜七交好的話,也許今天面臨的,也不是這樣的結果了吧…

尤其是張凱威的那句話,讓張啟山歷歷在目,他說過,他一定會為自己當初的選擇而後悔,如今這句話,真的應驗了…

張啟山頓聲並充滿了感慨道:“秦少主,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我張某人從未欠下別人這也大的恩惠,所以今後有任何事情,只要你張口,我一定一定完成,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張家主說笑了吧?”秦霜七眉頭冷凝,緊盯著張啟山,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瀰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秦霜七繼續道:“你可不要誤會,我救你,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回報,這只是一個不虧本的買賣而已。我秦霜七是有著這樣的原則的,與我不相干的人,就算是搭救一隻狗,我都不會費那力氣去救他…”

一抹嘲諷的笑意話在嘴邊,秦霜七鋒利的話語,如同刀子一般紮在人的心臟上,異常的凌厲,且冰冷。

“而對於張家主,如果你想償還什麼,很抱歉,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