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他我也要殺了他!”

項飛雲道:“可是祺小姐有沒有想過,這少年手中拿的也許真的便是‘天聖刀’?也許說不定他真的就是我聖域上代聖君沈天成的後人?”

祺清道:“你們適才都沒長耳朵嗎?是這小混蛋自己親口承認和沈聖君沒半點關係的。他既和沈聖君沒有關係,那麼他手中的即便真是‘天聖刀’,那也是非偷即盜,這種小賊還不該殺?”

曲白道:“清妹這你就大錯特錯了,那小兄弟適才之所以這樣說,乃是因為他已看出,有伯騫少主在,聖域諸人都不會相信他說的話,而少主和展飛又都有必殺他後快之心。在這種情勢下,為了自保,他只有如此虛與委蛇,說的這些話不能當真。”

祺清正欲反擊,項飛雲望向祺瑞道:“前輩怎麼看?”

祺瑞先嘆息一聲,道:“仔細想來,上代沈聖君的死因確有蹊蹺。不過此時這已不重要,就是這少年是否真的就是沈家的後人也已然不重要。伯騫少主適才的話說的沒錯:現在我聖域只能有一個聖君,那就是聖君伯彥;也只能有一把天聖刀,那就是聖君伯彥手中的刀。即便這少年手中所拿的真的就是‘天聖刀’,也必須是假的;即便這少年真的就是沈家的後人,也絕不可留。否則此子若在,我聖域今後必將大亂,可是眼下強敵環伺,我聖域如何又能經得起這場天翻地覆的內亂?”接著再長嘆一聲,道:

“所以無論如何,此子都決不可留!”

………【第五十七章 各人心思】………

項飛雲祺瑞等在洞中談論之際,山谷裡戰圈之中,那少年的形勢已愈危殆。展飛伯騫兩人狠命撲擊,縱高躍下,掌劈刀斫,恨不得立時便結果了這小子的性命。一時間腐屍勁和天玄功激盪起來的狂熱氣流佈滿全場,再加上彭良祝輝方壽這三個聖域年輕劍手從旁協助,圍攔堵截,那少年所依仗的“靈魚躍”身法大受影響,不多時身上又多了兩處傷口,被伯騫掃中右肋的一刀更是再深入半寸便足以致命。危險異常。

項飛雲只看得心內熱血激盪,憤憤不平。他一生最見不得的便是恃勢欺人之事,此刻見到伯騫為了一己私心,陡然強令聖域諸人合夥齊上殺人滅口,欲一舉誅殺這少年,保全他伯家在聖域的君主地位。雖明知祺瑞適才所說的不錯,這少年若在,聖域必大亂,但見此情景,也不由得對那少年更多了幾分同情,同時對伯騫此人,愈加鄙視。

又看了一會兒,忽覺戰圈之中,地上顏色紅,細看竟是那少年每次縱躍閃避之時,自傷口處流下來的一道道鮮血。這一來不由憶起自己幼年乞討之時,在街頭遭人毆打流血的慘狀,心頭激動,一股熱血上湧,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按向身旁石壁上凹陷處的機關,便欲縱身出洞。

祺瑞忽道:“飛雲切切不可莽撞,這少年決不能留!”

項飛雲道:“前輩――”

祺瑞道:“我知道你此時的感受,但我們必須為聖域大局著想,難道你想看著聖域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亂境而被強敵滅亡嗎?”

韓山虎也道:“項兄三思。”

曲白張了幾下嘴,似欲言,卻終於沒說,又把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祺清扭轉臉一雙妙目死死盯著項飛雲,道:“你是想出去幫助那小無賴對付少主嗎?那小子有什麼好,怎能比得上少主?我不許你出去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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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戰圈之旁。易思峰等一眾巫人觀戰處。

易思峰道:“言老鶴老,兩位對此事怎麼看?”

旁邊的紅衣老者細聲道:“這少年十有**是沈天成的後人,伯騫這小子眼下分明是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