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頓時興趣大增,右手上也顯出了淡淡的血煞氣,重新抓向了安若然的那隻被星光環繞的右手,其他人也看得有趣,就沒阻止司徒雪打孩子的不道德行為。

安若然眼皮微闔,面對那隻抓下來的魔爪,依舊是面無表情,右手略略向後挪了挪,閃開了司徒雪的抓攝,同時五指虛握,掌心飛出七點星芒,其形狀如舀水的鬥勺,組成北斗七星之勢,安若然將玉衡、開陽、搖光握在手中,轉過斗柄,將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組成的鬥勺對著司徒雪那隻手輕輕一敲,直接一下,就將血煞氣擊散,敲在了司徒雪的手背上,毫不防備的司徒雪頓時痛得秀眉一簇,繼而勃然大怒。

“小鬼,我和你拼了!”司徒雪被安若然的外表迷惑,動手時覺得這小子畢竟是個乳臭未乾的三歲小孩,就算會點法術出手,也最多隻是個會法術的小孩子,所以和這個小孩子玩鬧,司徒雪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結果在大意之下,被安若然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頭小勝了一把,敲得自己的手真的是很痛啊,更重要的是這臉面都丟盡了,比腳踢北海幼兒園更丟臉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腳踢北海幼兒園沒有踢成,反而讓人家幼兒園的小朋友給踢了!於是司徒雪就火了,抽出血刃就準備砍了這個小鬼。

“師姐冷靜啊!”曦看到都動了刀子了,嚇得連忙跑過來,將司徒雪死死拽住:“安若然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司徒雪眼睛都發了紅,高舉著屠刀的手也氣得發抖,一氣之下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去他孃親的小孩,他就是個嬰兒我也得砍死他!”

“師姐消消氣……”曦奪下了司徒雪的血刃,又在手忙腳亂中對著安若然招了招手:“若然,快給雪姐姐道歉啊!”

不料安若然卻絲毫不給曦面子,不僅不順著臺階下來,反而冷冰冰丟擲一句:“我沒有錯!她要打我,我還不能還手麼?這是哪家的道理!”

司徒雪叫道:“我那是和你鬧著玩呢!你就真動手啊!”

“你既然決定這麼做,那就應該承擔已經預料到的後果。”安若然開口道:“大人打小孩,小孩還手,這很正常,而大人要和孩子計較,那就不正常了。”

這句話就如冷水潑下,讓正是處在怒火沖天狀態的司徒雪突然意識到了這麼一個事實,那就是就算安若然再拽再酷,那也是個小孩子,自己都是二十多歲快三十的大人了,和一個三歲小孩計較,那算怎麼回事?於是司徒雪悻悻地將手放下,從曦的手裡將血刃取了過來,憤憤然對著安若然做了個很不雅觀的手勢。

安若然看了看那根中指,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然後又回到窗邊,將那本《申子》拿起來,繼續揣摩閱讀,看安若然的表情和眼神,平靜得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看得眾人一陣無語,安若然那間不大的屋子之中,只有嘩啦啦的翻書聲。

“這孩子的性格糾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啊,這事情還是得交給玄這個同齡人去辦,安若然雖然服從指揮,但是這性情終是不妥,我既然見了,就不能不幫他一把。”曦暗暗嘆息,對這個安若然,曦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看起來非常的熟悉,雖然曦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小傢伙,因為這麼拽這麼有個性的小傢伙,若果見過面的話,給曦留的印象肯定深刻,那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安若然呢?

於是在離開安若然耕讀的小房間之後,曦就給玄下達了命令,一定要將安若然團結到集體的溫暖懷抱下,用集體的溫暖感化這個飽受苦難的孩子,讓他從緊閉的內心中走出來,玄也是滿口“沒問題”、“這事就包我身上了”,這哥倆躊躇滿志,卻不知任何人天性都有不同,人的本性難道是要自身符合規矩的要求嗎?人家安若然就好這一口,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