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剩下了一個活物,那也顯不出我的手段來!”

太商道人此時的裝束與平常,他的漆黑光亮足以照人的長髮已經剪成了有些短的碎髮,那頂白銀魚尾觀當然是戴不了,身上的墨鯉道袍也換成了一套海藍色的運動裝,腳上的登雲長靴也變成了一雙白色慢跑鞋,整個人由仙風道骨的妖仙變成了朝氣蓬勃的陽光青年樣子,看得安倍惠子嘖嘖稱奇。

此時大艦乘風破浪,不多時就到了白骨冥魔島不遠處的海上,軍艦上所有艦炮對準小島,一顆顆陰陽洞玄神雷蓄勢待發,太商道人手中太極圖早已化成了一道三尺六寸五分的劍形五色毫光,睥睨世間,不可一世,騰騰殺氣震懾白骨宗眾人瑟瑟發抖,太商道人仗劍長嘯,如鶴唳九天,手中五色光劍隨意舞動,如勁草狂風,龍蛇翻騰,虛空作畫,劍上毫光隨地飄灑,於空曠的虛無天地間,當空凝結成一篇文字,每一個都高百丈大小,從天際直下地面,壯觀之極。

寫完之後,太商道人就走了,留下的這一篇文字是一篇宣戰書,是太商道人好容易想出來一短篇古文:太商曾聞天地之間,萬物有靈,頭上三尺,自有神明,此神明非居仙界之自在超脫之士,實為人心之公道爾。今有白骨魔宗,血煉屍骸,導致千萬冤魂不得超生,億兆生靈因此而逝,雖獲罪於九泉之下,觸怒於穹隆之上,亦當受誅於塵世之間。今貧道不才,受靈寶道尊道統,尊其符詔,為還天地之清平,掃人間之妖氛,將於三日之後重臨此地,爾時當滅白骨宗滿門上下,雖雞犬亦不留之!

當此之時,白骨宗晉升兩位的領導人已經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了宗門之上,他們兩位大難不死不說,還稀裡糊塗地重新把傳國玉璽搶到了手,張玫兒看著這枚玉璽,心中有百般滋味,她的父親葬月神君就是因此而死,現在它又落到了自己手上,雖然她是魔道女子,不怎麼把親情看在眼裡,但是她畢竟年紀還小,感慨還是要感慨一下的,可是還沒等她感慨的時候,太商道人就來了這麼一出,真是搞得她焦頭爛額,腦子裡好像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玫兒,怎麼辦……”冥陽仙尊面如死灰,大屍盤古氏受到了重創,再加上葬月神君一死,大屍盤古氏一身神通現在發揮不到五成,當日大屍盤古氏以全盛時期,還險些被太商道人一杖給拍成碎骨頭,現在這種情況,更是難以抵擋太商道人,現在除了解散白骨宗各奔東西以避禍之外,他是什麼法子都沒有了……

“師伯,我們還是逃吧,白骨宗是不能再要了,您看看這些弟子的眼神,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您還想靠這些人抵抗太商麼,還是說您準備靠那些被海浪打得殘破不堪的禁法來抵擋太商道人呢……”張玫兒苦笑道:“我們還是走吧,起碼我們還有大屍盤古氏在手,現在傳國玉璽也在我們手上,我們將來參透玄妙,將大屍盤古氏煉成大圓滿,未必便沒有翻盤的機會,現在形勢實在是危機,這些基業放棄了也罷,因為要是不放手的話,三天後太商道人一到,我們便是後悔也遲了……”

冥陽仙尊眼光連閃,麵皮抽動不止,他好不容易才在旅順口立了足,現在太商道人寫了幾個字他們便四散逃走,實在是不甘心啊!

“師伯,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還是走了吧……”張玫兒手託玉璽,眼淚緩緩滑落,她真的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父親死了,門派亡了,現在又是太商道人來下滅門書,這天下雖大,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麼?

“罷罷罷,我們走!”冥陽仙尊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幾個字,這位老人修成了金丹的修士,也是被近來的一系列事件打擊得神形憔悴,而那雙冥冥之中的大手,好像也不準備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在那雙看不見的大手之下,就算是強如太商道人,也只是一枚被牢牢掌握的棋子而已,何況是他們呢……

此時黃海上的戰鬥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