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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事把他們拉了開來。

為這事，兩個人五六天沒說話兒。

李科長對老趙說。老趙呀，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呢？怎麼能為幾個鳥蛋和周濤打起來呢？

老趙不語。扭頭回到自己的宿舍。

躺在床上，老趙吹《回家》的曲子，吹著吹著，老趙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這件事也就是保衛科的人和聯社的部分人知道，王鳳英不知道。

可是，緊跟著的第二件事，就鬧得有點大了。

那一天，老趙剛換了班兒要去吃飯，路經聯社儲蓄廳的大門時，聽到裡面有女人的爭吵聲。

平時裡，老趙絕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可是那天他卻鬼使神差的走進了大廳。

老趙看到一個紋著細眼眉塗著紫口紅頭髮拉直了的年輕女人站在櫃檯外面，大聲大氣地嚷嚷。

櫃檯裡面，剛參加工作的那個女大學生眼裡含著淚，站著。

年輕女人手裡拿著一張紅色的百元新錢，說，你們銀行還付假錢呀？不行，我不換，要假一罰十，你拿出一千塊錢來就算完！

年輕女人又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按幾下，對上嘴打電話，人民銀行李行長嗎？我是劉英，我在農村信用社提錢，發現了一張假錢，你說怎麼辦好呢？

儲蓄廳的主任走出來勸她進客戶室坐坐，她仍舊不停地嚷嚷，坐什麼坐？馬上給我一千塊錢了事，別的不用多說！

老趙湊過去，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學生不知啥時候收進一張假錢，沒有發現，又付了出來。

這幾年假錢氾濫，時有金融部門的人員麻痺大意，出現如此尷尬事情。

老趙說，消消氣兒，有什麼事兒進去說嘛。

年輕女人看一眼老趙，說，你是幹什麼的？

老趙說，我是這裡面的職工。

年輕女人說，和你沒關係，一邊兒去吧！

老趙說，小閨女剛參加工作，吃口飯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年輕女人扭頭仔細看了老趙幾眼，說，我掙一百塊錢容易嗎？我今天認不出這張假錢，我不就虧了嗎？

有幾個顧客圍了上來看。

老趙又說了幾句。

年輕女人回頭對著老趙叫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看大門的狗嗎？有本事，把我趕出去！

老趙衝上前去，像那天周濤抓住他的衣領那樣抓住女人的衣領，口裡反問她，你是個什麼東西？！

大家趕緊上前把老趙拉開。

被大家拉開的老趙嘴裡仍舊不斷地叫嚷了一陣。

下午，王向把老趙叫到了人事科。這會兒，王向很嚴肅的樣子，說，老趙，你把事情弄大了。人家客戶告到人民銀行不說，還要把這件事反映到報社和電視臺裡。今天下午聯社黨組開了緊急會議，專門研究了這件事。大老闆看在你是個老同志的面上，不想把你怎麼樣，不過，要我與你一起先去那位顧客家，向她賠禮道歉，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

老趙說，我不去。

王向說，不去肯定不行的，大老闆已經發了話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犟呀。

老趙說，大不了開除了我。

王向無奈，就讓老趙先回了家。然後，把王鳳英叫到了聯社。

晚上，王鳳英勸老趙按照聯社的決定先去道歉。

開始時，老趙也還是不答應。

後來，王鳳英就哭了。

老趙和王鳳英結婚二十多年了。還很少看到她哭。

王鳳英哭著說。老趙呀。你還有三年就可以辦內退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