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睜眼,看到的都是猿伯那張平靜無常的臉,漸漸的,葉初九也開始相信猿伯能將車子開到青市了。

“嘩啦……嘩啦……”

葉初九最後一次睜眼的時候,耳邊已經響起了海浪聲。

抬眼看去,眼前盡是那掛著外地牌照的車輛和在海中嬉戲的人群。

“到了?”葉初九禁不住驚叫一聲。

“都到四個小時了。”猿伯不冷不慢地說道。

兩人是十六號清晨出發的,現在不過才是十七號上午十點多,根據猿伯的說法,他就是一連開了二十四小時的車,可是看他的精氣神,哪像是一個開了二十四個小時車的人,分明就是一具剛剛睡醒準備溜街的老人:“猿伯,你一點都不累?”

猿伯白了葉初九一眼:“能不累嗎?一會把你送到目的地,我得在車裡眯一覺,不然頂不住。”

葉初九關心地說道:“你先別送我了,趕緊去金碧輝煌睡個覺去吧,我打個車去就行。”

“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的工作……”

“得得得,我明白了,那咱們趕緊去海療!”

葉初九知道猿伯要說什麼,與其為糾結這點事浪費時間,還不如讓他儘快休息,所以葉初九這才直接報出了目的地。

青市海軍療養院,距離猿伯停車的地方只有不到十五分鐘的路程,車子一停在停車場上,葉初九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你在這裡眯一覺,我先上去看看!”

慌里慌張的葉初九,根本沒有注意到現在自己的造型,光著腳也就罷了,身上的白背心都已經盡是黑灰,頭髮和眉毛更是像被狗啃過一般。

坐在古思特里邊他能進入療養院門前的停車場,可是這副打扮的他卻是根本不可能走進療養院的大門。

“哎,幹嘛呢,這裡不準閒雜人等進入!”站崗的警衛面無表情地呵斥著葉初九。

葉初九白了他一眼:“廢話,閒著沒事的人誰會來這裡,我是來這裡找人的!”

“找人?”警衛一臉鄙夷地看了葉初九一眼。

正當葉初九有些上火的時候,他看到了劉禮棠,連忙揮手叫道:“棠叔!”

劉禮棠聽到葉初九的聲音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葉初九正拼命揮手的時候,他這才連忙跑了過來:“你怎麼了這是?”

葉初九苦笑著擺了擺手:“一言難盡,冥老怎麼樣了?”

劉禮棠皺了皺眉,神情凝重地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會吧,那麼嚴重,不是說還有一年嗎?”葉初九緊張地問道。

劉禮棠沉聲說道:“發生了點事,老爺被急得氣血攻心。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

“嗯!”葉初九連連點頭。

在劉禮棠的帶領下,別說是阻攔了,就連鄙夷的目光都沒有一個,葉初九就直接走進了拓跋冥的房間。

躺在症床上吸著純氧的拓跋冥,跟那個擁有逆天智慧的王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現在的他,看上去與其他將死的老人沒有任何差別。

窗簾隨風輕擺,偌大的房間裡除了醫療儀器的聲音之外再無其它。

“你是第一個來看他的人。”劉禮棠聲音有些空洞地說道。

“我一聽到訊息就趕回來了。”葉初九慢步走到了床前,腑身到了拓跋冥身前:“老爺子,我是初九,我來看你了。”

拓跋冥昏昏沉沉地睜開了雙眼,吃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臭小子,還算你有良心,知道來看看我……”

“看你這話說的,我有沒有良心都得來看您啊!”葉初九笑嘻嘻地說道。

拓跋冥無力地攥住了葉初九的右手:“初九……我……我時間不多,有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