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安撫著黃松鶴,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黃松鶴在帳篷之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之時,張雲陽用破妄之眼配合上銀針,已將他體內殘留的那些毒蟲全部清理了個乾淨,唯獨剩下聲帶的部分。

這要黃松鶴保持絕對的清醒,並且要他配合自己才能做到。

這一晚,三人的心中都是各懷心事,好似十分憂慮,曾素瑤更是如此,第二天清晨,便看曾素瑤早早的起身,來到黃松鶴的帳篷裡面。

黃松鶴今天的情緒還算是穩定,滿身的黑色長毛已經被葉茂梳理了個乾淨,而曾素瑤則是準備好一桶桶的熱水。

葉茂的巨型烤燈終於發揮了作用,不到半個鐘頭,便將熱水燒得滾燙。

張雲陽用手扶著黃松鶴,進入水桶的那一個剎那,黃松鶴甚至感覺自己有一點莫名的歡喜,這是從野獸重新便成人的過程。

當曾素瑤開始用小刀子割斷著黃松鶴身上的黑色長毛時,黃松鶴心裡一顫。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的功夫,木桶之中的水已不知換了多少次,張雲陽這才得見黃松鶴的本來模樣。

只看黃松鶴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而且是貫穿了整個臉龐。

在他的臉上看能依稀的看到一排齒印,張雲陽看的分明,那是野獸才有的獠牙。

毛髮被徹地清理掉的黃松鶴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是神態。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先前的那個蓬頭垢面的形象,但此時,他終於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張雲陽看著黃松鶴,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溫聲說道:“前輩,你做好準備了嗎?我要開始解決你聲帶上的問題了。”

黃松鶴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看已經穿好衣衫的黃松鶴躺在行軍床上。

張雲陽的手中的出現幾根銀針,驟然發力之下,便聽見黃松鶴傳來一聲悶哼。

緊接著張雲陽的手並沒有停頓,而是即二連三的打出一根又一根的銀針,不多時的功夫。

黃松鶴已經不能動彈,稍微動一下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張雲陽看著黃松鶴正在抽搐的肌肉,微微的笑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說明黃松鶴的神經並沒有受損,只要徹底的清理掉這些毒蟲,那麼就沒有問題。

只看張雲陽將自己的手探入懷中,掏出黑瓷瓶,裡面是一顆顆小丹丸,充滿著異香。

當站在門口的葉茂聞見這味道時,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很癢,如果不過去聞上一聞,可能一天都不會好受。

曾素瑤看著葉茂抓心撓肝的模樣,不由得一陣遲疑,轉頭問張雲陽,“他這是怎麼了?”

張雲陽苦笑一聲:“你最好控制住他,這丹丸的作用便是引出毒蟲,這種丹丸之中含有毒蟲最為喜歡的一種植物,葉茂本身就是個藥人,身上的毒蟲也不知有多少,相比你師傅,此刻的他才是最危險的。”

隨著張雲陽輕描淡寫的說完,只看曾素瑤一下子將葉茂拉出帳篷之外,眼神虎視眈眈的盯著葉茂,一旦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那麼曾素瑤則不會在意將他打暈。

而在帳篷之內的張雲陽此刻卻是極為難受,藥丸的香味引出來一條條的毒蟲,只看這些毒蟲的身上還帶著鮮血,每出來一條,黃松鶴的身子都會顫抖上一下。

疼痛是必然的。

但張雲陽已經徹底釘住了黃松鶴的周身筋脈,讓他動彈不得,只看這一條條的毒蟲足足有半尺來長,有著堅硬的錶殼,冒著黑色的幽光。

每出來一條毒蟲,張雲陽就會伸出手去,用鑷子輕輕地將那毒蟲放置在一旁的葫蘆裡,蓋上蓋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雲陽的精神力開始有些疲憊時,當那一條條的毒蟲蠕動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