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只剩下了江寒和那對母女。

那婦女扶著女兒坐下,充滿憐愛地將女兒額頭汗水輕輕擦去。

“阿姨,去燒點水吧。”江寒輕聲說道。

這個平常的話題讓女人微微一震:“你說什麼?”

這有點反常。

小白輕聲說:“媽媽,去吧,我不會有事。”

媽媽起身了,掃向江寒的目光中帶著一種很複雜的東西。

而江寒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看的是小白的手。

“不用將我綁起來。”小白的聲音很平靜:“我受得了。”

“我沒這個想法。”江寒說:“小白,你家裡只有你和媽媽兩個,對嗎?”他的手從腰間拿出。

有微微的閃光,是一把鋒利地短刀。

“為什麼問這……啊。”突然一聲大叫。

下面樓梯有嗵嗵的腳步聲,估計是媽媽去而復回。

江寒微微一笑:“我問你這個,是讓你分散注意力。身邊又沒帶麻醉,不然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拔出竹籤對他而言真的很容易,手法、力量的巧妙運用,竹籤可以順著他想要的方向移動,這個想要的方向很恐怖,是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敢用的方式,反向執行。

竹籤是從掌心插進去的,掌心留下的是四寸長地一大截,而手背只有半寸不到,最好的辦法是退回來,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形成新的創傷。

讓小白腳上的傷害減少到最輕,但這退回來有條件,有倒刺的情況下,是沒辦法退回的,於是,江寒的選擇是順著竹籤一開始進入的軌跡繼續前進,倒刺變順刺,直接穿透她的手背,從另一邊出來。

這是瘋狂地手術方式,不可避免地會形成更大地創傷,這種創傷對江寒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嘛。

再大地創傷對於他而言也是一樣,只要時候送她點靈力在體內留存,什麼創傷不能長好,疤痕都不會留下半點,而事先一刀削去手掌心的四寸竹籤也可以適度減輕創傷。

“你……你拿刀子幹嘛?”門口傳來一聲厲喝,卻是媽媽的憤怒。

江寒兩手正緊緊地握住小白的手,一聽這聲厲喝微微一驚,靈力不受阻攔地進入她的手掌,好像是多了一點,不過也沒什麼壞處。

江寒抬起頭看著那婦女,並沒有說話。

“放開她。”老媽媽手一揚,一個巨大的扁擔居然筆直地落向江寒的頭頂。

這一擊是江寒做夢都沒想到的,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鬆開手,接住從天而降的橫禍,第二是任由扁擔下落,用腦袋來與扁擔拼一拼硬度。

雖然肯定是腦袋比較硬,不過到底還是不體面。

“媽媽。”小白大叫:“別。”聲音好急。

只不過這又不是在拍電影,這用大力打下來的扁擔,豈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

“啪”一聲脆響,扁擔正正落在了江寒肩膀上,這種力道打在身上對江寒而言,連疼痛感都不是很強烈,算不得什麼。

“媽媽。他在幫我治傷。”

老媽媽手一鬆,扁擔砸在地上彈起老高,她微微發怔。

“阿姨。”江寒神色不變:“我的刀是為了削斷她掌心的竹籤,竹籤已經取出來了。在那邊,你自己看。”

女人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地板上真的有兩截竹籤,她的臉色緩和了,但一看到床上兩個人手拉手的情況又是眉頭豎起:“你放開手。”

“對不起了,我在幫她止血,這手上有藥物。”

“他真地在治傷,媽媽,我覺得好得多了。”小白臉上悄悄浮現紅暈,聲音細不可聞。

女人終於下樓了,走得很慢,在樓邊回頭,目光中依然有一種複雜的東西,江寒這次看到了,也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