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望得到邊,後面封閉,前面是幾米高的坎子,野獸也不可能進得來,太理想了,小白笑了,叢林中能夠找到這樣理想的地方有時也是一種運氣。

剛剛鑽進洞中,外面唏唏泣泣地聲音已經傳來,很快就是茫茫一片,江寒笑了:“我們的運氣好象一直都不壞。”

“運氣也不是特別好。”小白也在輕輕地笑:“如果是特別好的話,今夜我們應該在月光下圍著大火吃烤虎肉。”

江寒嘴角扯了扯,她不會是真的信了那是老虎肉吧?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你會不會唱支山歌兒?一個婆娘兩個郎、老司機什麼的。”這裡是歌的王國,她一直沒唱歌,江寒實在很想問問。

“不會。”小白臉色陰暗了:“我不會唱山歌,從來都不會。”

“這讓人難以想象。”江寒搖頭:“你們這裡八十歲的老漢都會唱歌,你居然不會?騙人的吧?”

“說了不會的。”

“我還是覺得。”

“哎。”小白大叫:“你到這裡來,到底是找藥的,還是找歌手?”

她這一聲大叫,江寒沒有配合地作出激烈反應,而是平靜地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許探索,接觸到他探索的眼神,小白回頭了。

這洞還是太小了,哪怕它適合於晚上住宿。

但還是存在一個問題,這洞太小,小得兩人呼吸相聞,洞口屬於他的氣息一陣陣飄來,小白悄悄側身,他的側面像就在眼前,正看著外面地無邊雨霧。

這森林中雨帶著詭異的氣息,但他卻好象根本不在心頭。

對未來的擔憂不存在,對無邊的雨霧無懼色,是如此的淡然。

小白心頭地緊張感覺也在悄悄消逝,不知什麼時候,她好象忘記了這是一座危險地大森林,明天會到達危險地白石谷。

她眼前只有這一張平靜地面孔,她地心裡也一片安然。

“好好休息吧。”洞口有聲音柔和地傳來:“今天你累了。”

“你不累?”

“我不同。”

他不同,這的確是一個不同一般的男人。

山村裡有的是勇敢的男人,但那些男人的勇敢都擺在臉上,擺在過往地經歷中。

透過高談闊論和豪言壯語向小山村的眾人傳遞,他不一樣,他好象根本不願意提自己的勇敢,但他的豪氣依然透過他淡淡的言語滲透。

“再不睡,你明天怕是需要人背了。”雖然沒有回頭,但他地後背好象長了眼睛,能夠關注到她兩眼還沒有合上。

小白向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保證不要你背。”

“這就好,我就擔心到時候揹你出大森林,你媽媽又拿大扁擔打我。”

黑暗的洞中傳來噗哧一笑。

“你冷嗎?”

裡面的聲音很輕。江寒心頭微微一跳。冷又怎麼樣?你肯將你的被子與我分享不成?

“肉都吃了,肯定有虎皮啊,忘記了?”原來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香豔。

“我不冷。”

怎麼可能不冷呢?

他穿的衣服根本不多,自己穿得比他多,縮在洞裡面都冷,而且還多了一件毛被,但一個姑娘家與一個大男人就冷不冷這個問題多探討好象也是一種失體統。

沒有再說下去,白天的疲勞慢慢地侵蝕著她的眼皮,她的眼睛慢慢閉上了,伴著微微地哆嗦。

沒睡著覺得冷,但一旦睡著之後,她沒有了絲毫冷的感覺。

一個春花遍地的草原上,天空有鳥兒飛過,突然,花叢中一個男人跳了出來,看著她笑,她轉身逃跑,但雙腳是如此的無力,突然,媽媽出來了,手中是一個大大的扁擔。

“媽媽。”小白一下子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