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法是青澀的,卻也是美好的。我無意識的引導著他去愛撫溫度驚人的玉體,觸電般的酥麻快感傳遍全身,我不爭氣的渾身顫抖著,將我自己交付與他……

或許在這個世界裡,應該說是我要了他。但是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我把自己給了他。汗~身心都被填得滿滿的,好舒服,好幸福,好開心。我們彼此緊摟著對方的身體深深舞動起來。夜深了,月亮也早已沒入了雲裡,大廳裡睡到了一片,就算是有清醒的下人也都早早的被我支開。大廳裡的都是自家的人。自家的人啊。

所以,沒有人知道我現在做了什麼,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只剩下肢體動作。

男人肚臍之上那點胭脂的紅色,是那樣美麗,令我酒醉的心靈,不由痴了。

――

景雙重小小的身子躺在地上毫無生氣,身體蜷縮如小蝦米,冷不丁抽搐一下。渾身上下冷冰冰的,額間卻不停向外滲出虛弱的薄汗。

他生病了,病得好重,景雙重覺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身前的火堆噼啪的即將燃盡,已經有許久不再散發熱量了,破廟之中漸漸黑了下來。黑漆漆一片,冷風嗖嗖,景雙重躺在那裡,冰冷而絕望。

他現在只盼自己就這樣死去,死去吧――

許久之後,景雙重已陷入昏迷之中,他只覺得身體越來越飄渺,越來越感覺不到疼痛。身上的重量越來越輕,只要再減輕一分,景雙重覺得他一定就可以飄起來。

只要再減輕那一分――

就在這時,似乎有什麼聲音逐漸進入他耳朵。

“該死,媽的,都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了,現在又得折回這鬼地方來。”

“老大,我不早就跟你說過嘛,這麼大的雪,即使停了,山路難走,我們也是回不去的。可你就是不聽我的勸。這下好了吧?哼~”

“老二,這不能怪姐姐我,誰能知道大雪把前面的山路給封了?若是沒有封,這會子咱可不就是到家了嘛。媽的,想想就生氣。氣死我了。”

“我說你……”

入耳的聲音似乎漸漸清晰了起來,似乎越來越近了。然而景雙重躺在那裡沒有絲毫意識,他覺得那些聲音都是不真實的,仿若天外來音。他現在就要飄起來了,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飄起來了。

再也感覺不到疼痛,飢餓,和寒冷……

“誒,老大,等下等下。”走到廟門口時老二一揮手擋住了欲踏進去的老大,因為她隱約看見廟堂中間似乎躺了一個人。

“怎麼了?”粗神經的老大嚷嚷道。

老二蔑了她一眼,努努嘴,示意她向前看,“那裡似乎躺了個人。”

“嗯?”老大這回也消停了下來,仔細一看,似乎真的有人。

由於天黑,他們根本看不見裡面躺著的是什麼人,是男是女。只看見那人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於是,老二和老大互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火摺子,擦亮,走了進去。

小心翼翼的蹲在那人面前看了看,雖然躺著的人有些骯髒,跟乞丐無異,但是那張被淚水沖刷過而露出的白嫩小臉兒卻是那樣招人喜歡,再瞅瞅他露在外面的皓腕和玉腿,輕輕一摸都是那種絲滑銷魂的感覺,冰肌玉骨啊。

老二頓時喜上眉梢,看來回來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老大,快過來看,這還是個小美人兒呢。”老二趕忙向老大招手,示意她過去。

老大走了過去,一瞧,嘿,別說,還真美呢。只不過就是似乎快死了。

“嘿嘿,”老二奸佞的笑,“這不正好嘛,是上天派咱姐倆在這美人兒生命的最後關頭再疏解一回的。”

“呵呵,既然是這樣,那咱還等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