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真不好當,疼男人的大女人更不好當――想著我又打了個激靈,準備開步回去,換個衣服,吃個午飯,下午我還要出門呢。有很重要的事情啊~雖然我輕功強悍,但是在自個兒家裡總不能飛來飛去的吧,被人看見了很倒勢滴說;雖然我也沒什麼頭式,成天沒事就披頭散髮的,但是被淋溼了總歸是不好,要生病滴。所以哩,綜上所述,正當我以手護頭,堅決秉承著頭不可斷,頭式也不可亂的根本原則準備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回跑的時候,一把傘適時出現在我頭頂。

光線一下子暗下來了不少,我回頭,是肖翰軒。

獨立冰雪,美不勝收,白衣飄渺,似月宮神仙。漫天雪花飄散,儘管我二人已相處這麼久了,但自我八歲生日那年第一眼看見他迷上他起,到現在,大概十年的光景,我迷戀他依舊。儘管歷盡滄桑之後我早已觸碰到了這份美好,但就算日日溫情,看到他時,不經意間,我仍會迷失……

我曾在王蘭玉寫給肖翰軒的信中看過一句話,王蘭玉說:拉風是我的執念。

我現在也可以說:肖翰軒,他是我的執念。一直都是。

縱使我愛過幾個男人,擁有幾個夫君,以後還會不會有別的男人,但肖翰軒是我生平第一個愛上的人,是愛得最辛苦,最煎熬的一個,也是最最愛的一個。不論過去多久,攜手老去的那一天,他仍然會是我的最愛。

肖翰軒,我的一見鍾情。伴我走過十年歲月,陪著我,養我長大的,男人。

我呵呵笑了,“軒,你來啦。”有點意外,有點甜蜜。我伸手,輕觸他的臉頰,許是被碎雪沾染,有些溼滑。我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然後笑盈盈的依偎進他懷裡。

肖翰軒身上的曇花冷香愈冷愈濃郁,我眯起眼貪婪吸食著,身心都酣暢。

猝不及防的被我偷襲了,肖翰軒身體僵硬了下,轉瞬便軟了下來,淡色的薄唇邊牽出專屬我一人的笑意,攬著我的臂膀也透露出專屬我一人的柔情。肖翰軒輕嘆一聲,“雅。”喝出的熱氣幻化成白色淡霧,嫋嫋升騰至遠方,然後消失不見。

他用身上的氅子緊緊的裹住我,身體相貼,心跳與共。很甜蜜,很溫馨。

肖翰軒緊擁著我,一把油傘,相偎的兩個人。

肖翰軒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暖暖的,很踏實的感覺。“我看下雪了,所以就出來尋你。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著涼了怎麼辦?”肖翰軒萬分寵溺的埋怨著。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見了我剛才講大氅取下來給景雙重披上了,他不說我不該把氅子給景雙重,他只說我不應該凍著自己。我的軒軒也是個聰明的男人呢,嘿嘿。

我埋首在肖翰軒懷裡嘻嘻的笑著耍賴,“我哪有不愛惜自己啦,軒你亂說啦。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將我的那件給了重重,我們倆現在……怎麼能靠得這麼近嘛……軒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嘿嘿~我笑著又往肖翰軒懷裡拱了拱,兩手輕輕穿過他腋下,偷偷在氅子中交纏著,環上他的腰身。

肖翰軒任由我抱著黏糊,不再言語。

卷貳 鳳離雅歸來 相公都是狼63

此情此景,肖翰軒心中感嘆,曾幾何時,同樣的下雪天,同樣的一把傘,同樣的紅衣女子,連容顏都是這樣相似的,而且同樣牽動著他的心。唯一不同的,是肖翰軒自己的心。

我埋首在肖翰軒懷裡,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將下巴擱在他胸口,“軒,餓了,我要去吃飯。”撒嬌式的口吻。

肖翰軒笑著點頭,看著我的那雙絕美鳳眸中滿是無奈與寵溺。纖細的指尖輕點我俏鼻,“走吧。”肖翰軒牽起我的手向著前廳的方向走去。

一把油傘,一雙璧人,身後蔓延的幾行腳印越拉越綿長――漫天飛雪,和進泥土裡,幻化做一片柔情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