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的。

啐,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規矩的丫頭。

“你這個賤婢,本宮都喚你幾聲了,你居然不回本宮的話?”一雙腳丫子就這麼不客氣地壓在他的臉上。

水無痕不解地睜開酸澀的魅眸,下意識地探手將那雙踩在他俊臉上的腳丫子扳開,用另一隻隻手撐著自個兒的身子,卻發覺自指尖回傳的滋味竟是如此的冰冷,他不禁微愕地睇向自個兒所棲息的地面,瞬地想起——

公主?一抬眼,果真見到李初雪冷凜著一張粉顏。

是啦,他昨兒個不就是被這刁蠻公主給踢下炕。

哎呀,他真是睡昏頭了,要不這一雙腳丫踩下來,他怎麼會連閃身都沒有!八成是甫人宮,事物變遷過大讓他累垮了。

李初雪冷哼了一聲,抽回一雙小腳,隨即又往他的身上一踹。

“你好大的狗膽,本宮都不知道喚你幾聲了,你居然敢不睬本宮,還擒住本宮的腳,當真以為有郡陵王在,本宮就不敢動你?

水無痕垂下臉,直嘆自個兒的悲哀。

唉,以為進了郡陵王府之後就好辦事了,誰知道居然遇到這蠻橫的公主,害他昨兒個夜裡該到府裡巡視一番的工作先例也給礙到了。

倘若這公主硬是要與他同房的話,這差事可真有點難辦了。

“瞧什麼瞧?還不趕緊去打水,本宮要起身了。”李初雪縮回炕上,怒眸直視著他那張惑魂的臉,恨不得能多踩個兩下。

美人她不是沒見過,後宮裡就有一大堆,但是長得嬌豔卻又擁有如此曼妙舞姿的女人,她是頭一個,亦是第一個讓她感到有壓迫感,讓她覺得亦詮可能會因她而拋下她……

她不允許有這麼一個女人繼續待在府裡,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把她趕出去,不計手段。

水無痕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居然淪落到王府服侍人;通常都是別人服侍他比較多,真要他服侍人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服侍,況且他要服侍的可是一個刁鑽任性的公主。

罷了,既然都已經混進郡陵王府了,他現下只消趕緊把事辦好,便可以打道回府了。

打水是嗎?這怎麼難得了他?打水就打水。

站起身晃了晃有些睡僵的身體,正想推門打水去,卻又聽到身後傳來李初雪又驚又愕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

水無痕狐疑地轉過身,便見她彎下身撿起不知打哪時便掉落在地上的肉包子,他隨即舉起手往自己的胸上撫去,猛然發覺自個兒的包子掉了……

老天啊,昨兒個夜裡這刁蠻公主闖進他房裡,他根本連動都不敢亂動,壓根兒沒卸下一身裝扮和這懸在胸前權充胸脯的包子,想不到他睡啊睡的,那兩個包子就這麼給晃了出來。這下怎麼得了?

水無痕顫抖地抬眼盯著把玩那兩個包子的李初雪,心口劇烈地跳動著,直怕自個兒才踏進府裡就讓她給看穿了。

半晌,李初雪才徐緩地抬眼盯著他,看得他冷汗直淌,順著背脊直下。

他可不想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的,更不想手刃她,但是基於某些原因,他是無法作主的。

“你……”

水無痕豎起耳朵,等待著她開口,也等待著自己動手的時機

“好窮酸的賤婢,想不到你居然窩藏了兩個包子在懷裡,是昨兒個夜裡吃得不好,遂想要在半夜拿出來充飢不成?”

嗄?水無痕微張著嘴,突地覺得有些因惑。

“啐,窮酸成這副模樣,敢情是王府虧待了你不成?”李初雪嫌惡地瞪著他,隨即將肉包子扔到一旁。

原來如此……水無痕不禁鬆了好大一口氣。

太好了!說真格的,他根本不想對她出手,儘管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