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一架,那時我13歲。當時我想跟他開玩笑,從操場上拎起他的書包,背上就跑。他是個跑步好手,很快就追上了我。我們打了起來,我贏了,並給他留下了一個黑眼圈。不過老師一直不知道這件事,他也沒報告。我猜,被一個小弟弟給打了,他大概覺得太難堪了。後來,我漸漸不再打架了,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球場上,我學會了剋制。

其實,我這個人天生很懶散,對大多數人和事情都不太關心。在球場上,當我不拿球的時候,我必須提醒自己勤快起來,不要站著不動,而是要努力尋找空當,準備接應。

當我十二歲半的時候,代表利物浦中學生隊與伍爾弗漢普頓中學生隊進行了一場比賽,我顯然是引起了來自狼隊的球探的注意。賽後,他們找到我的父親,詢問我是否有興趣加入他們。但是父親明確表示我已經簽約了埃弗頓,列入埃弗頓的花名冊,並希望一直待在他們的人才中心。

我當時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但埃弗頓俱樂部聽說後則反應激烈,俱樂部要求我父親簽署了一份法律檔案,承認曾有兩個官員接近過他。當我不斷進步,並開始相繼參加15歲以下年齡組、17歲以下年齡組的比賽時,我開始引起更多大俱樂部的注意。不過,和第一次一樣,沒人告訴我。即便他們告訴我,我也不會動心的。

1998年,當我13歲的時候,我跟隨埃弗頓出訪,有了第一次海外比賽經歷。我們在瑞士參加了一個錦標賽,對手是來自巴西、法國以及他們本土的青年隊。我記得那支法國隊既不是里昂隊也不是歐塞爾隊。我作為埃弗頓隊的隊長,帶領球隊奪取了獎盃。我們住在一所學校裡,那個地方是一處防核輻射的掩體。所有人都睡在一間大屋子裡,負責照看我們的雷·霍爾說,那一夜我說的夢話讓所有人都沒睡好。大概是因為我進球得分了的原因吧。

提到出國,人們都說那是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品嚐外國食品,欣賞異域風光的機會。但對我個人來說,我討厭所有的外國食物,尤其是麵包,呃!粗糙的褐色物質!

我們也飛到美國達拉斯參加了一次錦標賽。我們在那兒待了兩個星期,每個人都被安排住進當地的一個家庭裡,這些人家都是和達拉斯青少年足球隊有關係的。去之前,我們都會先寄過去一份個人材料,透過這些材料,他們為每個人找到最合適的人家。

現在,當我再看當時的材料時,感覺那顯然都是俱樂部幫我們撰寫的。我們必須要填寫像愛好這類東西,我的那欄裡寫著〃釣魚〃,我好像沒怎麼玩過那個。我還寫了我喜歡綠洲樂隊,那倒是實情。

在達拉斯,我住的那個人家非常好。他們的房子比我們在科洛克斯泰斯的政府公屋寬敞漂亮很多。他們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兒子和一個小一些的女兒。頭兩天,我想家想得茶飯不思。我不喜歡他們的三明治、華夫餅乾那類東西以及其他早餐桌上的食物。他們對我非常好,還帶我和其他小朋友們一起參加牛仔競技,很多女孩都打扮成牛仔的樣子,所有這些都讓我覺得非常好玩。

我想,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可能會在足球方面有所成就是在我15歲的時候,那是我在學校裡的最後一年。倒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也不是因為這是一個特別的時刻,而是我得知德拉薩將讓我每週休息三天以便全時參加在埃弗頓的訓練。

雷·霍爾今天仍然在管理著埃弗頓足球學校,我最近和他聊天時,他承認當時是俱樂部找到學校詢問是否能讓我參加全時訓練,一開始說的是一天,後來又增加到三天。另外,霍爾告訴我,在他的印象中,我在埃弗頓足球學院六年多的時間裡沒有惹過一丁點兒麻煩,聽他這樣說我也非常高興。既然我和教練鬧翻的事情他根本不記得,看來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記得一件我15歲左右時發生的事情,當時我作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