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道:“世子,先回房歇歇吧。”

程緋染亦應和道:“是啊,表哥,你快隨表嫂前去歇息吧。”

慕琰點點頭,隨著杜昭嵐去了。而老夫人留下,與程緋染說了幾句閒話,也就散了。

待眾人走了,程緋染輕輕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便往書房裡去了,一待便是一個下午。

拋開這邊不提,卻說紫雲閣這邊。慕琰到了紫雲閣,換了一身衣裳,又用了膳,雖疲憊,卻還是笑眯眯地摟著杜昭嵐,陪她說話。夫妻倆絮絮叨叨說了約莫一個時辰,慕琰實在累了,才躺在床榻上休息。

杜昭嵐輕輕地將門帶上,正欲轉身,卻被人嚇了一跳,連忙按住胸口,怒道:“大哥,你做什麼?”

杜謹之邪邪一笑,道:“他倒是挺快!”

杜昭嵐還有些惱意,沒好氣地說道:“他剛睡下,別吵著他,你趕緊走!”

杜謹之眯了眯眼,眼裡透著冷意,嘲諷道:“你倒是體貼,只不過人家不領你的情,他心裡可只有那位雅安郡主。”

瞬時,杜昭嵐黯淡了神色。

而杜謹之卻笑得恣意痛快,“他這種人,是最沒心的。好妹妹,你可千萬別陷進去。”

杜昭嵐瞪了他一眼,冷怒道:“我的事兒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杜謹之陰晴不定,伸手便扼住杜昭嵐的下顎,惡狠狠道:“憑你,也有資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麼?”

杜昭嵐有些氣噎,一雙美眸驚恐地望著他。她知道大哥喜怒無常,可她沒料到大哥竟然會這樣陰狠地掐住她的脖子,那神情好似真的要掐死她一般。

杜謹之定了定神,緩緩放開了手上的勁兒,眼角微微動了動,片刻後才道:“慕琰來了,你抓緊從杜謹誠那兒拿到令牌,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知道了。”杜昭嵐嘴上應和,心裡卻想著,憑你,也能動得了二哥麼,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主屋裡,大夫人沉著臉,目光銳利,好似要將眼前跪著的人吞噬一般。“你們且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被大夫人的怒意震住,戰戰兢兢地回道:“先前銀樓有了您的資金,生意本已有好轉,可是突然哪裡來一個商戶,在咱們對面新開了一家銀樓,且珠寶玉器均是上乘,價格又便宜,吸引不少了客人。這本也沒有什麼,壞就壞在前幾日,咱們銀樓買出了一塊假玉!”

說話的人便是銀樓掌櫃,姓李的。他偷偷瞄了一眼大夫人,見她黑沉著臉,隱隱似要發怒,可是卻並未說話,心裡明白大夫人是要自個兒繼續說下去,便又道:“那日,一位公子來買玉,說是給家中祖母做壽禮的。奴才給挑了上好的翡翠,當下那公子也很高興,笑呵呵地就走了。可沒過幾日,那公子折返回來,還直嚷嚷,說咱們銀樓坑他的錢,賣給他的是一文不值的石頭。”

大夫人眯了眯眼睛,心中早已有數。這本來做生意,哪樣的人碰不上,可是在這個關頭,卻叫人不得不起疑了。恐怕是哪個下作的,敢故意來害她了。抬抬眸,稍帶了些怒意,道:“這樣的大事,怎麼不來稟報?”

李掌櫃縮一縮脖子,道:“我本來只以為那公子是訛人的,不過一件小事罷了,故而不敢來打擾您。”

“那今兒又是怎麼回事?”

李掌櫃暗暗緩了緩神,又說道:“今兒一大早,那公子又上門來了,說讓我們賠錢。可那日我們明明賣出的是真翡翠,自然不幹,便就想打發了他走。可那公子竟然耍了無賴,在咱們銀樓裡搗亂。我帶來福他們將人趕了出去,本以為那公子會消停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公子竟告到了衙門!”

“簡直可惡,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大夫人猛一拍桌子,嚇得李掌櫃渾身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