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太子府了。還未進門,太子便已迎了出去,道:“皓軒。”

北靜王微微一笑,道:“莫急!”

太子才按奈住心中急切,一併坐下來。

北靜王悠閒自得地品了一杯茶,隨後才道:“如君是何時不見的?”

太子妃埋怨地望了慕昭一眼,道:“該是午夜後了。到現在已經十個時辰了。我們幾乎搜尋了京都的每個地方,卻沒有查到如君一點兒蹤跡。”

雲崢道:“東平侯府去尋過了麼?”

眾人皆是一愣,北靜王讚賞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敵人劫走如君,總有目的。可是到如今,你們可收到什麼書信沒有?”

眾人細想了一會子,均是搖搖頭。

“既如此,又何必慌張?”北靜王輕笑道。

太子凝神道:“我只恐怕是東平侯府故意為之,要借題發揮!”

“且等著吧,瞧他方孜墨敢不敢到太子府來要人!”北靜王道。

慕昭出聲道:“方孜墨不會,只怕宮裡那一位會。太子府戒備深嚴,能這樣無聲無息地劫走如君,可見他功夫之高。若是江湖人士,恐怕也只有定國公能請到這樣厲害的人了。他們,到底有所動作了。”

雲崢神色一黯,到底是他喚了多年父親的人,而如今卻要成為敵人。

北靜王微微一笑,道:“莫急,我派遣暗衛一百,定能將如君帶回來。只是太子,宮裡那一位定然還會藉機有所發揮。”

“這個我自然明白。現如今,承王被軟禁,靜雅又是瘋癲,恐怕已經把她逼急了。如君一事,跟他脫不了關係。”太子道。

正說話間,前廳忽而傳來一陣鬧聲,有侍衛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弓身道:“殿下,外頭有人鬧起來了。”

太子神情一震,道:“發生何事了?”

侍衛還來不及回答,便有眾多民眾闖了進來,嘴裡只嚷嚷著:“太子府草菅人命,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眾人不明就裡,太子朝前一站,道:“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領頭的一人見到太子,便大聲嚷嚷:“太子草菅人命,草菅人命!竟這樣將我家小姐害死。鄉親們吶!這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眾人還聽得不明,一眾百姓忙圍攻了上來,太子忙攬住太子妃往後退。雲崢見勢不妙,只打了一個響指,便從四面八方閃出數名暗衛來,不過須臾,便就制服了眾百姓。

太子道:“各位,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我一定秉公辦理。可若是這樣不明不白地忍受冤屈,本王亦絕不會答應。”

領頭的那人激動地嚷道:“你貴為太子,當我們平常百姓的人不當人。現在,我家小姐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要如何處置?”

太子溫然道:“請問你家小姐是何人?為何你要說我太子府害死了你家小姐?這位小哥,請你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個明白。”

那人忽而嚶嚶哭了起來,拭著淚水道:“我家小姐便是定國公府七小姐杜墨嵐。昨兒傍晚,小姐因擔心皇太孫,說要來瞧一眼。可是礙於規矩,她只得偷偷著了小廝的衣服進來。院裡的丫鬟等了小姐一晚上,卻還不見其蹤影。我們嚇壞了,連忙出來尋找,可……”那人悲慼,盈盈淚水就掛了下來。

他用粗布隨意地拭了拭淚水,忽而神情換成悲憤,“我們找遍了整個京都,卻在離太子府不遠處的後山上發現了小姐的屍首。太子,您是太子,您來告訴,小人到底是不是該懷疑是太子府害了我家小姐!”

滿座譁然,安靜的下來的百姓們此時又沸騰了起來,那人又高聲道:“還我家小姐的命來,還我家小姐的命來!”

一旁雲崢怔住了神情,他沒有想到,墨嵐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不明不白地死在荒山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