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她只是想告訴自己和自己短別而已,並不是什麼遺書。

“臣領命。”龍將軍雖然心中好奇王爺怎麼會起了這樣的疑心,卻因為心中有愧不敢明言。

“最好,把櫻姑娘也帶去吧,順便遊一遊大好山河。”慕中逸意味深長的一笑,雪櫻姑娘不顧一切的跟著自己來到軍營,真是苦了她的用心。她應該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次一次被感覺欺騙,至於這次的謊言就不必計較了,想必清兒也會贊同的……

慕中逸與龍飛將軍一同走出了軍帳,深深吐出一口氣拍拍龍將軍的肩膀笑道:“將軍,等你帶回好訊息的時候就是戰爭結束的時候了。”

“那臣先去告訴櫻兒姑娘。”龍將軍不知該喜該憂,王爺的意思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有誰看不出櫻兒姑娘對王爺的心意,她,可能看到自己嗎?

望著龍將軍走進雪櫻的軍帳中,慕中逸才一步一步向湘妃河走去。望著湘妃河慢慢解凍的冰凌,慕中逸的思緒又被引得起波瀾來:湘妃河……清兒你可還記得我們的第一聯:“朱漆檻下孤單影,攬轡柳堤駿馬馳。舞調起,燈閃閃,酒量微燻瓊杳頰。斬龍當道,四收列國群王服。步輦停針意懶懶,詩寫丹楓,韓夫幽懷流節水。碧紗窗上成雙形,飛艎花院吠村尨。歌腔出,月幢幢,香塵沒印玉蓮足。跨鳳登臺,三築高城眾敵降。徒槓擱竺心降降,淚彈斑竹,舜妃遺憾積湡江。”而今,師父天機的預言步步應驗:你的決字果然是詩寫丹楓葉落日;今日的我也真的是影孤單,駿馬馳,欲斬天龍……你呢?何處香塵沒印了小小的玉蓮足跡?什麼時候我們這短別才能結束?什麼時候我們的苦難才能完完全全的結束。

此時的清舞,卻來到十里戈壁中唯一的客棧裡。她一襲水色紗衣,唇邊漾著柔如春風的微笑,體態婀娜如柳。她輕啟朱唇,聲如黃鶯:“店家,一間上房。”

店家聞聲抬頭,半張著嘴盯著清舞,半晌不應。清舞只好再重複一遍。

“姑娘,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店家小聲提醒著她。清舞心中自然明白店家的好意,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周圍那些或憐或愛,或疑或驚的目光。

“敢問姑娘芳名。”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徐徐起身問道。

“小女子尚雪,公子有禮。”口中雖應著,卻已從此人身形步履判斷出他身懷絕頂輕功。

“尚雪?好巧,與尚兄僅一字之差。”書生轉向手持酒杯,一身鏢師打扮的中年男人。

“不錯不錯,尚某與小姐有緣啊。”清舞嫣然一笑並不答語。眼前這眼神迷離,心態骯髒的男人不是那日嘲笑易容後清舞的尚善怴又是誰?

“小生葉顧誠。請問小姐怎會在這等荒涼之地?”這男子,氣質儒雅分明書生氣濃濃,但是走路卻悄無聲息,看樣子他定是現在江湖上聲名赫赫的獨步風俠,錯不了。

“為了家府。”說到雪府,清舞的眼中閃過一線怪異。邀你們來這荒野小棧的人正是清舞,因為她已經下定主意要快些瞭解這事,不能在讓那個背後作惡的人亂害生靈了。

客棧門又一次被推開。“相公。”妝容素淡,眉清目秀的女子徑直走到葉顧誠身邊。

“這是夫人,姓韓名秋月。這位是……”葉顧誠語噎。

清舞接過話音盈盈一福,接過話音:“葉夫人,小雪見禮。”

韓秋月點頭還禮,下意識挽住葉顧誠,一副恩愛之情。

清舞的心中的怒火愈加燃起:惺惺作態!這些所謂的正派合夥滅我家門時,仁心何在?雪家百餘人命只留我一個孤影;樓臺亭榭付之一炬時,可曾想過火海中還有兩個純真無辜的孩童……面對三個仇家,清舞越想越氣,恨不能將這三人碎屍萬段!

“小姐琴不離身,想必身懷絕技。可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