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歆勉強接受了,“那你們快去找人。”言罷一拍腦袋,“我記起來了,清洄說過,上次綁架,他有偷偷聽到楚雲和一個神秘人的對話,楚雲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殷傲遺眼中閃過暗光,表情平淡,“是麼。”

大火終被撲滅,蒼雪樓所剩的與殘骸無異。

房中找到兩具屍體,死因為濃煙嗆鼻而死,面目皆可辨認,蒼雪樓唯二的僕人。

……

聽不清楚,聽不清談話的內容,只知道,有人來了!

是那人一夥的?還是純粹路過的?或者……

尤清洄遂更用力的敲打棺門,試圖告訴來人,棺材裡頭的是活著的,而非死人。

……

他躲在暗處,待尤清洄離得很近時,找準時機,輕而易舉的將人敲暈。

他先將人藏進馬車,告訴看門的守衛宮主要他運些東西,守衛絲毫沒有懷疑,畢竟他的身份在那兒,他們能懷疑什麼。

隨後他又去棺材鋪買了兩副棺材,一輛推車,將人塞進其中一個棺材裡。他自己則偽裝成替棺材鋪送貨的夥計,如此一來,走在街上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待到入夜,他便將棺材運到荒郊,埋進土裡,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一如既往的順利,所以殷傲遺算什麼?待他…

瞥了眼突然開始顫動且有敲擊聲傳出的棺材,他不屑的笑了笑,醒了麼,可惜這是你最後一次醒過來。

手下不停,繼續挖著坑,坑已基本成形,只需再挖深一些……

突然,耳朵一動,他停止了手中動作,警覺的望向身後。

月下的人身姿修長,銀輝將他俊美的面容鋪陳的妖異非常,黑衣裹身,強大的氣勢在山中四散開來,迫的萬籟又靜了幾分。

也許服從早已成了本能,見到殷傲遺的那一刻,他便下意識的跪了下來,鏟子落了地,“宮,宮主。”

“我不記得要你將何人運出宮中。”殷傲遺緩緩開口,一字一字砸在他頭上,讓他的氣息凝了一分又一分,“衛七。”

壓抑的情緒終在末尾的名字落下後爆發,衛七瞳孔猛縮,猛地站起身來,竟是不怕死的逼視著殷傲遺,“那又如何?”衛七冷笑,“你以為我生來就該做你的狗麼?”

表情未變,殷傲遺淡淡道:“我從未如此看待你們。何必自貶身價。”

“哈哈哈…”衛七大笑,“如今你功成名就,便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時你才起步時,又是踏著多少無辜人的屍體才得以成名的!!”

眼中一動,不由想起創始傲因宮之初,他沒有任何勢力依仗,也沒有出眾的家世繼承,他便是單靠著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其中艱辛,自是一言難盡。但他敢說他絕沒有殘害無辜,不過若是牽累…眼底首次有了一些情緒,殷傲遺道:“什麼意思?”

衛七嘲諷道:“您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眼神陰鷙,“當年你修繕傲因宮,請了諸多勞力。那時我家裡貧困,父親身體不好,但聽說這份工給的銀子很多,便去應徵了。又因著想多做一些活,能多拿一些錢,便一人幹起了兩人份,最後終是因過度勞累,累死在工地上。這本怪不得你,我自不會賴到你頭上。但是後來,”

衛七拔高了音量,“你沒有將我父親的屍身送回家裡,反而命人隨便的埋了我父親,就埋在鳥不生蛋的後山,隨意的立了塊碑。我母親聽說此事,大為悲慟,當即便上路想去祭拜我父親。

弟弟年幼沒人看管,她便一併帶著了。哪知她在路上遇到了一群匪徒,劫走了她為數不多的銀兩,他們又看我孃親有幾分姿色,還輪流奸…淫了她,完了竟還把她賣進了妓院,連同我那年僅五歲的弟弟。”衛七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