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伯母病了,我跟嫂嫂都擔心不已,本不想來打擾,卻又實在放心不下您的身子。”說完才問道:“如今可好些了?”

安陽伯太夫人聞言很是客氣地笑道:“你們有心了,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這樣了。只是我這樣子,卻只好委屈你們了。”

洛娉妍卻是突然上前,彎下身,輕聲道:“您不過是近來身子不好,哪兒就是老骨頭了?您還年輕得很,身子不適就不要勞神,若有什麼想做的,告訴嬤嬤,嬤嬤自會替您去辦,若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幫您去做去。”

說完很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輕聲道:“我的廚藝還是不錯的,或許就合了您的胃口,不信您問芝姐兒。”

安陽伯太夫人聞言愣愣地望著洛娉妍,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畢竟洛娉妍對她很是特別,安陽伯太夫人並非不知道,可如今……

安陽伯太夫人不知,景芝聞言,心中的怪異比安陽伯太夫人還要來得強烈。

曾經景芝就懷疑,洛娉妍是不是對顧遠動了心思,可洛娉妍與景蘊成親後的種種,景芝是看在眼中的,實在是無法相信洛娉妍至今還對顧遠懷有什麼心思。

便是當初洛娉妍出嫁,景芝也不覺得洛娉妍有絲毫勉強,如此便漸漸的也忘了當初的想法。

可如今,她對安陽伯太夫人的態度……卻又實在是有些怪異!不得不讓景芝再次想起當初的懷疑……

被安陽伯太夫人與景芝這樣望著,洛娉妍方才醒過神,有些尷尬地笑道:“我一直當您是自家長輩,不說早年間您的照拂,和那套玉簪,但是我弟弟繼宗的親事,您也當得我如此。”

聽洛娉妍這樣說,安陽伯太夫人心中越發怪異起來,雖然那套玉簪對於自己很是特殊,可畢竟只是玉簪,比不得洛娉妍送給自己的金邊瑞香,也當不得她如此。

更何況那套玉簪,對自己意義非凡,也只有自己身邊兒人才知道,外人卻是不知的,在外人看去,那也不過就是套玉質上乘的簪子罷了。

景芝卻在聽到洛娉妍提及洛繼宗親事後,心中稍稍釋懷。

畢竟,洛娉妍對洛繼宗親事的在意,她是看在眼中的,自家外祖母親自相看了那麼多,洛娉妍也沒有一箇中意的,偏安陽伯太夫人介紹這個,洛娉妍便瞧上了。

若方清雅虛有其名,景芝怕是還會多想,好在方清雅人如其名,確是個極清秀雅緻的人兒。

六八二 拒絕

無論景芝如何釋懷,也都沒有想到洛娉妍竟然會說完,便當真就轉身出了門,如在自己家中一般,直接朝著安陽伯太夫人院中的小廚房而去。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洛娉妍親自下廚,為安陽伯太夫人熬了一鍋,她極喜愛的鮮菇筍尖兒小米粥。

甚至還親自挑選了安陽伯太夫人最喜歡的哥釉青花碗,盛了小半碗粥端到了安陽伯太夫人床榻邊兒……

一時間,景芝不僅覺得怪異,還甚是尷尬,臉上莫明火辣辣的發燙。安陽伯太夫人與身邊兒的嬤嬤們心中的感受就更別提了,那是種說不出的彆扭。

洛娉妍自然察覺了眾人的神色,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地,在安陽伯太夫人床榻前坐下,狀似隨意地笑道:“說來也不怕您笑話。我自幼喪母,都不知母親長什麼樣子。”

說著洛娉妍舀了一小勺粥,喂到安陽伯太夫人嘴邊兒,待安陽伯太夫人吃下後,又拿絹子輕輕地替安陽伯太夫人擦了擦嘴角。

才接著輕言慢語地道:“小時候常常想象母親的模樣,性情,想象著與母親在一塊兒,會是什麼樣子。當初在大相國寺見到您第一面就覺得特別親切,那時我便想,母親若活著也該是夫人您這樣,溫柔慈和,睿智而善良的。”

洛娉妍說到這兒,安陽伯太夫人嘴角也露出笑意來,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