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

“不勞你動手了,朋友,會有人比你更合適的。”古鐵雷斯揮劍砍倒了一個士兵,抬頭向上看了一眼,“是我的疏忽讓外城陷落,現在只有讓我來負起這個責任了。而你,我的朋友,不要重蹈我的覆轍,這道城牆不屬於你我,這是保衛太子殿下的光榮的壁壘啊!”

“關閉城門,士兵!”他放棄了對朋友的勸說,對著城門內計程車兵大聲命令,“我以帝國少將的身份命令你們。”

城內計程車兵遲疑了片刻,終於開始緩慢地關閉城門。

“混蛋,誰敢關城門,我宰了他。開啟,開啟城門,我命令……”

“我的軍階比你高,小子,他們得聽我的,哈哈……”那名浴血的軍官放聲大笑,彷彿他正面對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出令人快慰的鬧劇。

“開啟城門,開啟……”城頭的卡萊爾嚎叫著,卻被他身邊的軍官們阻攔住了。沒有人敢冒這個險,在這樣的情況下將敞開的大門面向敵人。

沉重的大門緩緩地閉合,將幾十名主動放棄了生的希望的沙場勇士永遠隔絕在那道堅實的城壁之外。城門閉和時發出沉重的聲響,彷彿摯友告別時沉重的喟嘆。

“是我的無能連累了大家,對不起了!”古鐵雷斯對著身邊正逐漸減少的戰友們懺悔著。

“將軍,能追隨在您身邊,是我們的榮幸!”在他身邊,一個相當高階的指揮官大叫。他在戰鬥中已經失去了右臂,此刻正用左手無力地揮動著武器,護衛在古鐵雷斯之旁。

“誓死追隨將軍!”城門口的溫斯頓人,無論是普通計程車卒、下層的軍官還是大隊以上級別的高階指揮官,齊聲高喊。我們計程車兵們無不為之動容。這幾十個身負重傷的敵國勇士就站在那裡,距離我們幾十步之遙。可這距離卻又彷彿那麼遠,遠得需要用生與死來衡量。面對著撲天蓋地湧來的敵人,原本早就該重傷倒下的他們居然爆發出了沒有人能夠比擬的力量,將靠近計程車兵一一斬殺。

“好!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溫斯頓勇士戰鬥的姿態。卡萊爾,我的朋友,太子殿下就拜託你們來保護了。告訴殿下,我古鐵雷斯辜負了他的期望,只有以死謝罪!”

“全軍,衝鋒陣型……”

這幾十名殘兵在城箭雨的掩護下,排成標準的衝鋒陣型。

“目標,正前方……”

所有人亮起了他們的武器,早就砍出豁口的刀劍上帶著不知是別人還是他們自己的血跡,對映著暗紅的光澤。

“衝!”

這是我平生僅見的最壯烈的一次衝鋒:幾十名傷痕累累連站都難以站穩計程車兵向著近萬名敵人發起的求死衝鋒。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這些勇士戰鬥的姿態猶如靜止的油畫般印在了在場沒個人的腦海中。

他們一瘸一拐地穿過一排長矛陣列,兩個士兵用身體擋開刺來的槍矛,為統帥開闢了前進的道路。兩三柄長矛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可他們彷彿不知道痛苦般地伸出手臂,將從兩旁刺過的長矛緊緊攔在手中。

幾百人的長矛陣潰散了,他們的對手是幾十個幾乎殘廢的人,可沒人可以責怪他們。如果是我在那裡,我也會退讓。我想,即便是遠比我強壯和勇敢的我的戰友們,也一定會為這些眼中看得到死亡的敵人讓開一條道路。

“弓箭!弓箭掩護!”城頭上,卡萊爾的聲音因為啜泣而走音。他從身旁士兵的手中抄起一把長弓,搭上利箭大聲說,“古鐵雷斯,你不能撇下我,我始終都在你身邊……”

利箭穿過了古鐵雷斯身前一名士兵的咽喉,在此之前,他正要揮刀砍向敵軍勇猛的將領。在這一箭之後,城牆上的箭雨更急促地射下來,為勇敢的戰友掃開了一條道路。

古鐵雷斯拔下了那支延緩了他死亡的救援之箭,用不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