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先生一家人,都有一種讓人親近的魅力,且他能令少主成才,您感念他對少主和安家的再造之恩,自然不會恩將仇報。所以,我知道您暗中派暗五手下的人去岑家盯梢。也沒有說什麼。”

“你這老貨!”安大老爺嬉笑著怒罵許先生:“有什麼不能一次性說完!說話做事永遠這樣藏一半,讓人恨得牙癢。若我一時頭腦熱,真對岑家下毒手,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犯錯?”

“那您犯錯了嗎?”許先生捋著鬍鬚朗笑。

“哼!”安大老爺拿下巴對著許先生冷豔地哼了哼。稍時,他目露遺憾地嘆息:“哎!可惜了岑二少如此鍾靈毓秀、天資縱橫的人才!雖說他無意引得之君犯傻胡來,但我實在恨不起他。”

“若他不是男子,別說之君自己想將他娶回來,就是我,都有帶人去岑家將他搶回安家的打算。咱們這一脈,人丁稀少不說。我那老妻和兒子兒媳,全都是平庸之才,根本不足以撐起這偌大一份家業。之君雖能幹,但比起岑二少。始終差了一截。若二少是女子,該有多好啊!娶到他這樣的媳婦,何愁不能興家旺業!”

“確實。”許先生也扼腕:“要說少主的眼光是極好的……”他看到安大老爺白了他一眼,乾笑道:“呵呵,岑二少再好再優秀,只他是男子這一條。就註定他與少主不可能在一起。”

“要說少主也真是,您都讓二少那般拒絕他了,他還是痴心不悔,********貼在二少身上。這半年來,只要一有空閒,他就會偷溜去岑家,我都帶人在路上堵了他好幾次。”

許先生給安大老爺告狀:“我尋思著,咱們對少主的訓練,還差了那麼些火候,讓他還有餘力做這些瑣事。不如,多增加些任務給少主?”

“嗯。之君那個死心眼,確實讓人頭疼,他的訓練,你看著辦吧。”安大老爺換了個話題:“對了,這些日子我忙著收拾之君,都沒怎麼關注外面的事兒。梅花盟那裡,可有什麼最新的訊息傳回來?”

許先生正顏道:“說到訊息,這半年來,確實生了幾件大事。岑大少幾月前在武舉選拔中脫穎而出,成了武狀元。他還踩著六皇子這塊踏板,投靠到了三皇子門下。‘”

“因此,六皇子和聖上怒極,曾幾次下手對付他。光是刺殺,我們的人探出來的,都有三四次。不過,都被他化解了。岑大少其人,從前倒不顯,一進京就如同龍游大海,本事可大了。”

“就連從不輕易信人的三皇子,也將他當成了心腹。這會兒,他跟著三皇子的人,正在東海攪動風雨。我估摸著東海那邊,將會有一次大洗牌。立柏、趙樾也在那邊……可以想象得出,東海將會是如何的熱鬧。”

“岑大少比起岑二少來,更加出色。我們的人飛鴿回信說,一月前,他和立柏、趙樾領了三皇子五百精兵,搗破了東海近海內最大的一個海匪窩,斬殺了一千多海盜,以鮮血震懾了東海一干海匪。”

“如今近海那些海匪,都被他嚇破了膽。向他投誠的,不說有八千,也有六千。那些海盜多年的積藏,都入了他和三皇子的囊中。當然,三皇子佔了大份。有了這筆財富,足夠三皇子的兵吃養三五年了。三皇子因此更加重用岑大少,還把那些歸降的海盜,全部交給岑大少調、教。”

“雖說遠海中還有許多匪類和倭寇,時不時跑到近海和沿海生事。但在東海近海,全是三皇子的人。”許先生道:“我覺得,聖上這次試煉幾個皇子,三皇子定能獨佔鰲。”

“英雄所見略同。”安大老爺悠閒地用手敲著桌子道:“我也覺得聖上把三皇子派去東海想折斷他羽翼的決定。是個錯誤。有岑大少相助,三皇子一去東海,就肅清近海,威懾了東海沿海蠢蠢欲動的世家,也給戍海衛吃了一顆定心丸。有助於他收服軍心。我猜,不出三年,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