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從她手上奪走管家大權?

這二姑娘從前就面甜心黑,如今更加陰險狡猾了。‘

岑二孃沒有答她的話,反而越俎代庖,直接命柳大管事和在冷氏身邊隨侍的僕從退下。

她氣場強大,眼神冷凝,聲音冷酷,柳大管事和其餘僕從都被震懾住,不知不覺就要移步出去。

有兩個媳婦走到花廳門口,才想起岑二孃不是她們的主人,她們根本不用聽她的吩咐,想要折轉回來,被識趣的柳大管事硬拉著退下了。

“二姑娘好大的威風!”冷氏氣噎。

這岑二孃的言行舉止。何其狂放!哪裡有尊重她的意思!都被趕出西府了,也不知她從哪兒找來的底氣,對她這個執管了西府幾年的女主人這般無禮!

“論威風,你自然不如我。”岑二孃面上一派甜笑。說出的話卻直白且傷人:“當年我管家時,你還躲在偏院裡裝可憐呢!”

所謂傷人直揭短。

“你……”冷氏憤怒地抬手,指著岑二孃磨牙:“你別太過分!岑清芷,你還當自己是西府的二姑娘呀!都被趕出家門了,你哪兒來的臉。‘跑回來充能?”

“當然是岑三老爺和三郎給我的臉。”岑二孃雙手抱胸,倨傲道:“你倒是很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霸著西府不撒手。可惜祖父一句話,就把你打回原形。”

“哪怕過去那幾年,你費盡心思將西府改頭換面,甚至費盡心力將府裡的僕人,幾乎全部換成你的人。可惜,最後,你還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冷氏將手緊握成拳,面上青紅交錯。眼神閃爍。

“是不是很不服氣?”岑二孃哂笑道:“廉大嫂子,誰讓你不是岑三老爺嫡親的兒孫呢?不管你怎麼能幹,為西府怎麼付出,到最後,也只能退位讓賢。”

“對!我確實不甘心!”冷氏失態地吼叫道:“憑什麼?!我為西府,為這個家,殫精竭慮,憑什麼你們一回來,祖父他就要奪我的權?”

“我哪裡做得不好?!這些年,自我當家起。西府內的庶務,就沒有出過一絲差錯。祖父他憑什麼架空我?還有,根本就不是弘安岑家子弟的你,憑什麼取代我?”

岑二孃看清了冷氏的野心、憤怒、不甘和委屈。然而即便如此。她對她、岑三郎和岑三老爺,也只有質疑和不服,沒有怨憤,也沒有仇視。

再聯絡這幾****在西府後院看到的井井有條、規規矩矩的景象。她頗為滿意地對冷氏道:“廉大嫂子,我對你的管家能力很滿意。實話說吧,我對這西府的掌家大權完全無意。讓祖父褫奪你的管家大權。也是我想考驗你的第一步。結果我很滿意,你透過了我的考核……”

“二姑娘你什麼意思?!”冷氏怒而高吼:“耍我麼?!”

“不是耍你,是想請你繼續代管西府,直到三郎成親的那天。”岑二孃道:“再過兩日,等三郎拜見完族裡的親戚,我和大兄、大堂伯會帶著他返回京城,他還要繼續待在國子監唸書,直到明年春闈放榜,他都不會回來。”

“當然,我和大兄更不會踏足這裡。我不想三郎這個少主人不在,府裡就一派烏煙瘴氣。讓其他房,尤其是那些旁支的人,看笑話。更不想,有人趁亂佔我家三郎的便宜,偷偷挪用佔取西府的家財。把西府那些值錢的家業變成空殼子。”

“所以,你想找我替清璘少爺看住這個家,保住清璘少爺的利益?”冷氏舔舔上唇,目不轉睛地盯著岑二孃問她。

“對。”岑二孃點頭:“但是,讓廉大嫂子你繼續管家,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二姑娘請說。”冷氏體內一度冷凍的血液又開始沸騰,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只要岑二孃提出的條件不太過分,她都不會拒絕她。

“服下這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