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

胡飛一抬手就制止了二人繼續抬槓。“好了,誰都不要說了。我決定了,明天進德安!馮怡跟我一起去。”馮怡必須得去,要不然誰也不認識那個楊松。

“要那樣的話,那我也去!”馮怡要去,張雅怡又豈甘落後?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第二天胡飛啟程去德安,路上的隨行人員有馮怡和張雅怡。當然,為了安全起見,警衛營長袁方以及幾十個便裝警衛也是必然要隨行左右的。

南昌會戰已經結束了,德安城又恢復了以往的繁榮。人的適應能力總是很強的,雖然剛剛才經受過戰火的創傷,可當那段慘痛的經歷一經過去,堅強的德安人就再次恢復了生活的勇氣。

街道兩邊的買賣店鋪一家挨著一家開著大門、挑著招牌,街上來往的行人時不時的駐足觀看或者進到店裡買點什麼。如果不是有一隊隊穿著黃軍裝的日本兵荷槍實彈的昂然走過街頭,德安城彷彿像又回到了戰爭以前一樣。

胡飛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頭上戴頂淺色禮帽、鼻樑子上還架了一副墨鏡,看起來倒有點像個買賣人。袁方穿著對襟短衫,腳上蹬著千層底的黑布鞋,一看這就是個跟班跑腿的小夥計。

至於馮怡和張雅怡,不用說倆人也是每人一頂禮帽用來遮住長髮,女扮男裝。為了掩蓋住胸前的女性特徵,這倆大姑娘在長衫外面每人又加了一件短褂。這種打扮,在當時倒是很普通,長袍馬褂本來就是清末民初的男子國服嘛。

這麼四個年輕人結夥走在街上本來就是比較引人注目的,胡飛他們從進城門開始就連續受了好幾次搭訕和盤查。這不,剛剛走上城裡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從街對面就走過來兩個穿黑綢衫、腰裡掛槍盒子的。

“你們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是哪兒的人?”本來很普通的問話,放到這倆小子嘴裡就完全變了味兒。

前頭那漢奸一臉惡相的拿眼在馮怡和張雅怡身上挨個兒的轉了一遍,又把視線轉移到了胡飛身上。好傢伙,這大個子,比他高了半個頭還有餘。雖然臉上帶著墨鏡,漢奸仍舊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威脅,這傢伙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呵呵,我們是買賣人。受了城裡三菱洋行經理的邀請來談生意的。”胡飛說出的話倒是心平氣和。幸虧他帶了墨鏡,倆漢奸看不見他眼中的銳氣。要不然,只用一眼漢奸就能發現這位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三菱洋行?那是個什麼玩意兒?”這漢奸顯然是個大老粗,幹漢奸的,竟然連他主子的買賣都不知道。

“哎哎,猴頭,三菱洋行是家日本洋行,今天上午咱倆還從那門口過呢。”還是他旁邊那位見識比較廣,一把拉住這不學無術的猴頭趕緊低聲給他解釋。

“日本洋行?”這個猴頭顯然被這四個字給驚住了,不過,作為負責任的漢奸,這傢伙覺得自己還是要把事情問明白了比較好,“咱今天早晨到現在可走了不少地方了,你說的是哪家日本洋行呀?”

“嘿,就是走到那大門口,你憋不住在人家門口的樹下頭撒了泡尿,結果有個日本人過來扇你嘴巴的那家。”本來這位同伴是不想當著外人再提這件事的,可這猴頭不是執迷不悟嘛,說不得就只有把上午辦得丟人事再重述一遍了。

“哦,哦。”聽完同伴的解釋,猴頭就有點訕訕的。不過,要是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扭頭走了,他還覺得有點沒面子,說不得就得繼續追問一下了,“那你們找日本洋行談什麼買賣呀?”

其實這就是漢奸用來下臺階的一個藉口,哪怕對方說就是來買一口袋大米呢,漢奸也絕對不會再多問一個字,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胡飛這性子,被倆漢奸攔住盤問了好幾回他早不耐煩了。現在他把日本洋行都搬出來了,這倆小子還沒有立刻走人,他哪兒還會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