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槍可不止一把,幫眾成百上千,難道見一個殺一個?

王安福震驚過後,心中一喜,自己這邊帶了些最底層的小弟過來,槍也只有一把,可要去到安生幫的堂口,能打能殺的人就多得多,而且既然是堂口,防禦力量一定大,槍也肯定不止一把。

想到這裡,他覺得連手指都不怎麼痛了,連忙起身就去拍馬強的臉,然而習慣了使用右手,手指不疼也只是錯覺,輕拍了一下,“嗷”的一聲慘叫,倒是叫醒了不少昏迷的幫眾。

於燁撿起王安福的砍刀站在臥室門口,許晴安和曹亞蘭仍站在衣櫃中,不過手中有了槍,醒了的幫眾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等王安福拍醒了所有人,告訴了於燁的決定後,不少人的眼睛裡都閃出了寒光。

讓一個小弟把金盃開過來,眾人攙的攙扶的扶抬的抬,全部擠在了金盃車後面,於燁和許晴安說了聲很快回來,坐進副駕駛室,讓王安福開車。

目送著汽車離開,許晴安關上了別墅的門,鎖已經被踢壞,只能掩起來。

曹亞蘭坐在沙發上,仍在抹著眼淚,一雙大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臉則是羞得通紅,畢竟像個孩子般的放聲大哭,實在是件丟臉的事。

“去洗把臉,冷靜下來,然後打個電話回家吧,說你今晚不回去了,語氣高興點,說是能住別墅,除了你只有我一個人,叔叔阿姨應該會同意的。”許晴安拉著曹亞蘭的手輕聲說道。

曹亞蘭微微點頭,展露了一個很勉強的微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起身走向衛生間。

她的背影消失後,許晴安抬手想抹一下額頭,愕然發現那把槍還握在自己手中。

…………

金盃車行駛在路上,車裡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是後面不時傳過來的呻吟聲有些滑稽,十個人擠在能容納六個人的座椅上,又都是受了骨傷的,微微一個顛簸就痛得要命,更別說是相互之間的推擠了。

車窗是貼了膜的,否則肯定要被人舉報超載。

王安福的右手食指高高翹著,每次換擋都要痛上一次,因此車開得較慢,不過這位少爺一直沒有哼出來,心中思考著如何比於燁早一步進入堂口,叫兄弟們做好準備。

前行了二十多分鐘,即將右轉拐入一條小路,王安福靈光一閃,計上心頭,暗暗提高了一些車速。

計劃應該可行,只是……坐在後面的馬仔們就要受苦了。

終於行到路口,此時車速大概六十碼,轉彎時王安福沒有減速,後面慘叫聲一片,至少痛暈過去三個。

轉過了彎,於燁側頭看了一眼,見王安福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突然用力把油門踩到底,發動機轟鳴起來,前行了十多米後,突然猛打方向,撞上了路邊的轎車。

一聲巨響,轎車的報警器怪叫起來,後座的人齊聲發出了慘叫,集體暈了過去,王安福的身體猛然前傾,又被安全帶拉住,而於燁則撞破擋風玻璃,越過了轎車,摔到人行道上。

計劃簡單,卻十分有效,倚仗的就是於燁沒系安全帶。

於燁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安全帶,先前見到王安福上車系安全帶時,還以為那是發動汽車的必要步驟。

王安福胸口被勒得有些疼,估計會出淤青,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加大油門讓金盃推開了轎車,撞車後沒有熄火,他很想大叫一聲“天助我也!”

於燁落地後順勢往前滾了兩圈,只受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但是摔得頗為狼狽,起身抬手就把先前撿起來增加威懾力的砍刀扔了過去,力道是有,可準頭不足,砍刀“嘣”的一聲插進了副駕駛的車門裡,只留下半截露在外面。

王安福嚇得一縮脖子,更是不要命的踩油門,嫌力量不夠又把左腳踩在了右腳面上,整個人繃得幾乎要站起來。

而於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