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所以說,按照你的說法,昨天的第三艦隊,應該位於保留地的克勞利城以北的近海海域。在近海遭遇利維坦?你覺得我相信嗎?更何況,你又怎麼解釋:你在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裡,航行了需要航行兩天半的航程?”

“所以我說過了,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遭了利維坦,在我的概念裡,我們只經歷了三到四個小時!”

海軍多是些性格急躁的人,格雷戈裡也不例外,此時的他已經吵得面紅耳赤了:“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現在很累,需要休息,你就不要再挑刺了!大不了你就把我們的話記下來,交給副總司令判斷行不行?”

軍務官依舊沒有鬆口,“格雷戈裡司令,姑且不論你的這段描述前後邏輯衝突,根本不能記錄在案。即使我真的相信了,你就讓我把這種矛盾的言論記錄在軍務部的檔案上?讓我把這種東西交給大執政官?你自己相信嗎?一個思維正常的人相信嗎?大執政官相信嗎?”

似乎是軍務官那一連串的發問讓他無法反駁,也可能是過度的疲勞讓他不願反駁,格雷戈裡只是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無奈地擺了擺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不要說我了,你就是去問殿下,去問任何一個士兵,得到的也只會是這個回答。”

問詢進入了死迴圈,軍務官和格雷戈裡一個不信、另一個卻抵死堅持。

但他們都沒有錯,站在軍務官的角度上看,格雷戈裡所說的內容確實荒誕不羈;可站在格雷戈裡的角度來看,他也只是在如實敘述自己的經歷而已。

“先不論格雷戈裡說的有沒有錯,你先把他的話記下來,最終的裁決權在我。”布萊恩推門進入房間,神色一如往常的雲淡風輕。

所有人起身向他敬禮。即使是艾爾弗雷德,也站起身向他點頭致意,才又坐了回去。

布萊恩也向他們回禮,才走向格雷戈裡,把他按回了座位,“無論如何,你也經歷了許多變故,現在這麼疲憊,也不用勉強自己了,先休息吧。”

見軍務官神色有些不滿,他也笑著安撫對方,“你們都這麼堅持,這場問詢就進行不下去了。不如你就如實記下這段對話,反正最終也是要我簽字同意的,一切由我判斷。”

房間裡的氛圍又緩和了下來,軍務官和格雷戈裡繼續一問一答。

布萊恩和站在屋外的布蘭達、阿加莎也在這問答之間,逐漸理清了許多原本模糊不明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