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自己調整情緒,對麼?”

看著草莓上的牙印,唐亮自顧自的繼續說:“對於我來講,即使看見的那個人即使跟你長得一樣,在我心裡,也只有你才是真正的趙子龍。”

阿斗湊過來盯著看唐亮手裡的半顆草莓,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餅乾,果斷把磨牙餅扔到一邊:“喲~吃!”

唐亮笑了,“這個叫草莓,跟叔叔學,草~莓~”

一隻大手覆蓋上來,把那半顆草莓拿走了,然後吃掉了。

唐亮驚訝的扭過頭,是子龍逼近的臉。

阿斗瞪圓眼睛看雲叔在咬怪叔叔的嘴,看了好一會兒這兩個人還在咬……孩子默默的從怪叔叔端著的水果盤子裡抓了顆草莓,溜了。

分開的時候,趙雲稍微平復了一下呼吸,頂著唐亮的額頭:“你說親吻會讓人快樂,我現在心裡很難受。”

唐亮喜上眉梢,“那多親幾個,沒關係。”

趙雲搖了搖頭,伸出手臂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那個他看見的人到底是誰!只有他才是常山趙子龍!

難道他,真的回不去了嗎?

【方言註釋】

烏泱烏泱——北京土話,形容很多。

37、第三十七章

自從馬場大霧之夜的遭遇後,已經過去一週了,趙雲雖然日常生活照舊,但很明顯要比以前沉默很多很多。

有時候白天在公司,唐亮經常會停下手中的工作,悄悄走到門邊張望。看著那個依然挺拔的背影,他覺得子龍身上有一種東西在慢慢流逝。

活力。

說是行屍走肉太誇張了,但那種無論對什麼東西,什麼事兒,都帶著淡漠的樣子,實在是讓唐亮又恨又心疼。

最簡單的例子,雖然趙雲以前吃飯就是個規規矩矩的人,但吃得很香,遇見非常可口的東西甚至會浮現很細微的滿足而幸福的表情。但現在……整整一週,唐亮作為一個曾經蛋炒飯都會炒出糊嘎巴兒的傢伙,竟然用心揣摩廚藝了。

他知道要給子龍一定的心理建設時間,他知道他需要自我調整,他知道這很難,非常難。尤其是子龍現在糾結的不再是“能不能回去”,而是“我是誰”這個問題。

自我認證嗎?

唐亮覺得這件事誰也幫不了子龍,只能靠他自己。但他又擔心,這樣一個剛強的男人,在質疑自我的情況下會不會出現“過剛易折”的情況?

所以,既然在這方面他沒法幫助子龍,那他就儘量在其它方面照顧好他。

子龍愛吃餅子之類的麵食,唐亮就買了架天平和電子稱,嚴格的按照烹飪書實地操作。雖然菜譜中經常出現“鹽少許”“糖適量”這種讓他抓狂的劑量詞,但唐亮可以用他強大的計算能力推論出比較靠譜的分量。

週末下班,打電話跟曾雪瑜請教椒鹽油酥餅的製作經驗時,忍不住抱怨:“我做畢業設計都沒這麼上心,現在我腦子裡做夢都是麵粉七百五十克,牛油一百克,黑胡椒適量。你妹的,什麼叫適量啊?為毛不給個準確的克數兒?至少我能用天枰稱出來對吧?”

曾雪瑜在電話另一邊咯咯笑:“你不會真的為了做飯買了架天枰吧?其實差不多就行,個人口味兒而已,這次甜了或者鹹了,下次就少放點兒唄,你這人就是幹什麼都太較真兒。”

唐亮不屑的把牛油塗抹在面片上,“所以我才可以在一週以內迅速修煉成能做出一桌上得檯面飯菜的業餘三級廚師。不像某些人,由高中到現在,依舊是隻會老三樣。”

曾雪瑜:“我聽你吹吧!還業餘三級廚師?誰信啊。不過……趙大哥怎麼了?你們家以前不都是他做飯的嗎?他病了?”

“呃……心情不太好。”

“是工作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