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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述律氏的臉都青了，再紅的胭脂都遮蓋不了她青紫的面色，我想，如果我在唱下去，保不準她真的會生吞了我！

“閉嘴就閉嘴。我可以站起來麼？坐在地上不衛生——”優待戰俘，是常識。

“反正都要死了，坐著和站著有什麼區別？”述律氏的話比阿保機還多，我毀了她的心血和地位，是神仙也會變成魔鬼！我能體諒她的心情。

“NO！NO！NO！區別可大了！”我晃著腦袋，怡然自得，體諒她的心情歸體諒，可並不代表我會手下留情，“你以為殺了我，我軍便會撤退麼？在出來之前，我們所有的將軍都立下了生死狀，這其中如果誰被俘活著身死，就由其他人頂替上去。所以你看吧！我被你們威脅了這麼久，有人停下手麼？”

這——就是我中原軍的第二十一條軍規！

第一百三十七章　城破

之所以創下這麼一條軍規，其目的無非也是激勵士氣，再以防萬一，有特別的狀況發生，好有個應對措施，不至於會影響大局！還記得，當時我立下著條軍規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將官們都用一種無比崇敬的目光看向我，對於我無比高尚的人格表示敬仰。

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死不了，我和閻王爺有交情。

顯然，阿保機也發現了這種情況，目光掃向我，帶著一種不明的情緒。

“我就不相信！如果我將你的頭顱斬下，他們會沒有感覺！”右臂一震，加重了偃月刀架在我肩膀上的力量。

“嗤——，怎麼會沒有感覺？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不是？”我勾起嘴角一笑，隨即，面色沉下來，低聲道：“他們只會更瘋狂的屠殺你們契丹人，因為——為我報仇的話，幾千個頭顱也是遠遠不夠的！要祭奠我——起碼也要整個契丹來陪葬！”

話音剛落，就在兩人愣神之際，我抬起頭看向兩人身後，邪氣的勾起嘴角。兩人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再看什麼？”述律氏不由沉不住氣來。

“看看四周有沒有油田——，很可惜！沒有！”我突然蜷縮成一團，詭異的抖動起來。其實，只是因為述律氏的到來，我生怕手中的石灰粉不夠量，在懷裡到處尋找而已。

只不過，這樣的動作很讓人恐懼。

“你想自殺麼？沒那麼便宜——”一把揪起我的領口，阿保機將我提拎起來。使我的臉剛好與他的肩膀齊平。

“剛好相反——”我抬起頭，正對上他，露齒燦然一笑。一大包石灰粉便像濃霧一般的四散開來。幸好——我提前閉上了眼睛；幸好——在我掃除去的那一刻，我一腳蹬向阿保機那高大的身子，自己借力向後倒去；幸好——我，還摻了一點乙醚進去——。

滾落到地上，我並沒有馬上逃走，而是興致勃勃的欣賞起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千年難得！我估計耶律阿保機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不論是在戰場上，還是武林中，都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有一天竟然會被這隻有偷雞摸狗的小賊才使用的石灰粉弄的狼狽不堪。

換做我是他，我也不想活了！

站在兩人不遠處，渾身是血的章遼也注意到了我。看著兩人的樣子，在看看我，不由同情的搖搖頭。

乙醚的效用很快就發揮了，不過，也僅僅是對於述律氏而言。耶律阿保機一中著，便盤坐下來開始打坐，如玉的俊臉在白石灰的作用下，滲出點點細汗，石灰粉遇水產生高熱，很快，阿保機的臉上便逐漸泛紅。就在我以為他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卻一手拄著偃月刀站起來。

側耳聽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提起偃月刀，虛空一劈，周身旋起一陣狂暴的氣流，連在他身邊早已昏迷的述律氏都被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