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冷曬道。

“不,不!怎麼會?在大人您的魔掌之下,能夠僥倖逃脫的人類簡直就像是恐龍一樣稀少!”我的小心臟實在有點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以至於讓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臉,而顯得表情怪異。

雖然不知道假楊渥是如何取得的訊息!可連日來的接觸,終於讓我對他有點點小小的瞭解了。假楊渥並不是如我原本想像的一般是個弱智,相反,他是一個及其聰明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教育,以至於他的心思行為竟像小孩一般任性而為,這種性格說好聽一點是心思單純,說難聽一點就是極為極端。他對世事的人情世故瞭解的不多,甚至恐懼著與外人的接觸,可對於他認為刺激的事情,卻意外的興奮和執著。這樣極端的兩種性格揉合在一個人身上,就造就了這樣一個難以琢磨的嗜血閻羅。

我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試探道:“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個……鄺胤的計劃失敗了?為什麼?”

“不清楚,你很想知道嗎?”

他雲淡風輕的說著,轉身坐下,並不看我,似乎對他手中的一瓶瓶瓷瓶比較感興趣。

“想……非常想!”我毫不偽言,假楊渥方才的訊息震我激動的差點一顆心跳出胸腔。若不能知道事情的經過始末,我怕我會被憋瘋。

“只可惜我不想告訴你!”斜睨了我一眼,假楊渥道。然後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瓷瓶。

輕輕的擰開瓶蓋,假楊渥從懷中掏出一塊“五彩斑斕”的白帛,若不是邊角尚留有一點點底色,我幾乎會認為他拿的那塊是面綵綢。從瓷瓶中倒出一點白色的粉末,假楊渥小心翼翼的在臉上擦起來。

“這玩意叫什麼?跟卸妝液差不多啊!”

我驚奇的看著原本假楊渥的臉逐漸模糊,露出一張刀刻一般的冷峻五官。嘴唇並不厚,薄薄的抿成一條線,眼睛也不大,可以稱得上是聚光,整張臉唯一符合帥哥的標準就是那個又直又挺的鼻子。可即使假楊渥算不上是美男子,但偏偏又有種儒雅的氣質,比起長相更吸引人的是他全身散發出的獨特氣勢,和化裝成假楊渥時的感覺判若兩人。加上修長的身材,他身上有種看似矛盾卻又相得益彰的特殊氣質。

“看什麼?”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著他,假楊渥覺得莫名其妙。

“呃……?啊哈哈哈……沒什麼!”差一點口不擇言起來,連忙信誓旦旦的表態。不管怎麼樣,總算知道了京城那裡的訊息,心中稍稍安定下來,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找個機會逃離這個變態的身邊。

我眼神四下探索,考慮著一切可趁之機。

假楊渥好像並沒有發現我的心思,自顧自的在那裡“塗脂抹粉”,修長的手指上下飛舞,化妝的手藝簡直好的人神共憤。沒過一會,一個相貌端正、身材端正,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中年員外郎便新鮮出爐了,再往下顎貼上一粒如鼻屎一樣的噁心黑痣,假楊渥衝著我邪惡的一笑。

“幹……幹什麼?”我連忙雙手護胸。警惕的看著他。

“……”

三日後,繁華的汝陽街道上,出現了一個愁眉緊鎖的員外郎和他身染重疾的……女兒。

我翻了翻白眼,對於假楊渥這個惡作劇成分多於掩飾身份的主意,簡直無語道了極點。惡魔的惡趣味,果然與常人所不同,狠狠地瞪著自己身上的大紅碎花綢褂和腦袋上垂下的兩條麻花辮,我心中暗暗詛咒著這該死的變態。若不是我全身的穴道又被制住,我真想自盡了事。

三天來的鬥智鬥勇,我終於知道了人與人之間還真有無法溝通的存在。

……三天前的晚上,某村莊。

簡陋的茅草房蘆前,用樹枝柵欄圍起一小塊菜地,菜地的一邊,是木板搭起的雞舍。我躡手躡腳的四下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