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逐出契丹的南人女子……”惕隱滑哥鄙夷的指著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八魯。

“你聽誰說梅葚是……是這樣的女人?”

“你姐姐!難道你姐姐還會騙人嗎?她是地神的化身!!”惕隱滑哥在說道述律氏的時候,眼神中不戚然的滑過一絲溫柔。

(在民間傳說中也有關於述律氏的故事:有一次,她見到了地神站在潢水和土河的交匯處,但一看見她,地神卻趕忙躲開了,為此還有一句童謠:“青牛嫗,曾避路。”神話故事和童謠傳開以後,月理朵便成了地神的化身,這使她在當時信仰神靈的契丹社會中更充滿了神秘感,無形中增加了她的個人威信。)

“其實……”安八魯想要辯解下去,被我伸手攔住。

“好吧!我是被耶律阿保機趕走的。可是為什麼你還要追殺我?”我冷冷的看著惕隱滑哥,眼中帶著嘲弄。

“為什麼?就因為你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勾引了安八魯!!你把單純的安八魯拐騙到了中原!!”惕隱滑哥緊緊的盯著我,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

“呃……”我無語。想到安八魯的主動,再聽到她的話,我還真想去撞牆。看了一眼亟待辯解的安八魯,我雙手叉腰,惡狠狠的指著惕隱滑哥:“我就勾引了!!怎麼著?這說明我魅力大!老少通吃!那個象你這樣!!喜歡又不敢說!憋在心裡!遲早憋成變態!!”

我轉身,看著安八魯,認真道:“安八魯啊!你千萬不可以在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啊!惕隱滑哥喜歡女人,可是卻不敢表達出來!可你不一樣!你是真性情!好!像個男人!”

“真的嘛?”安八魯高興的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誇獎他。

第二天,我們的車隊人口基數又增加了出來。只是……看著惕隱滑哥對我仇視的眼神,我實在無法快樂起來,因為我沒有安八魯這樣舒服的枕頭了。

“哎!小葚!你看那是什麼?!!”坐在車架上的房颯指著遠方路邊的山丘之上。

“什麼啊?灰碟嗎?”我懶洋洋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泛起困來。

“什麼灰碟?我說的是那個!!那上面好像有個人!!他好像在看我們!!”房颯揪著我的小辮子。

靠!又揪我的辮子!

“哪個啊!?”我探出頭去。

耶律阿保機!!!!

五個字在我腦海中不停的閃爍。

此時的他,威風凜凜的騎著駿馬,孤傲的站在山崖上,初冬的寒風,吹著他衣袂飄飄。猶如一頭孤傲的野狼。

冰冷的他,我看不清他的神態,可是我看得見他戴著面具,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那猶如午夜地獄爬出來的勾魂使者。

緩緩的,他抬起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出一把一米多長的彎弓。配上箭翎,面無表情的瞄向我。

“趴下!!!”在我渾身陰冷的時候,房颯先一步按到了我。

“咻!!”箭翎帶著呼嘯的聲音向我射來。

“叮”一把長劍適時的砍斷了它。傅樓守手執長劍,冷冷的仰頭看向遠方。我幾乎能感覺到他渾身顫抖的握緊了劍柄。

見一箭沒有奏效,耶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架上了三支箭翎,射向我、射向傅樓守、射向車外。這三支箭的速度和原來那一支簡直不可相較而語,幾乎看不見箭影。

“房颯!!照顧梅葚!!”傅樓守如臨大敵。

“沒問題。終於可以看見傳說中‘夜王’鳳仙的無影箭了!果然出神入化!!”房颯在一邊嘖嘖讚歎。

“快看!!後邊也有人!!!”景延廣驚叫起來。

我轉身看去,果然,在我來時的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黑壓壓的一群人。

一群手執弓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