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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你們是什麼部族?你會說唐言啊,很好,很好。不知道是什麼部族,放心下馬吧,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
這幾句話對於幾乎要走投無路的人來說深具蠱惑力,拔野卻不準備束手就縛,哼了一聲說:“大唐的巡邊部隊?這裡離小金山將近三百里,什麼時候也成了大唐的地方了?”
那年輕將領一聽這兩句對答,就知道對方不是會輕易入甕之輩,他這次的任務卻不是要取勝這對他來說並不難,而是要將進入視線範圍的所有人全部截住,以保證西面行動的隱秘性這對他來說就有一定難度了。因此若有可能,他是打算用武力威懾的手段來逼迫對方就範,而不是真的開打。
這時也不接拔野的話,只再問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麼部族!你是首領麼?叫什麼名字!”
這句話一問出來,已經顯得頗為嚴厲,卻也符合漠北法則。漠北是個叢林世界,部族之間彼此可能有恩仇、有血緣,也有領地爭執,或者是同屬於一個大的部落,或者是有間接的親緣,因此狹路相逢時通常要亮出部落名號,以免誤傷。
拔野一時躊躇,那少年將領又逼上一步,道:“再不表明身份,我可要當你們是匪患平滅了!”
拔野低聲對手下道:“準備散走!二十人一隊,橫旮領匯聚!我給你們斷後!”這化整為零的逃法,乃是他面對強敵時儲存最後實力的最後手段。
三當家等低聲領命後,拔野卻嘻嘻笑道:“這裡天不收、地不管,本來就是匪患的地盤嘛。倒是你們,大唐的驕子們,來這裡幹什麼呢。”他說幾個字就前進幾步,看看時機一到,忽然喝道:“走!”
三百餘騎猛地一起嘶鳴狂衝,一批向東南那裡是灌木叢,一批向東北那裡是碎石地,灌木叢和碎石地都不利於馬匹賓士,但唐軍五百餘騎不能將偌大的地方佔得滴水不漏,只能堵在正東,要想去追趕他們,就得分兵,一旦分兵,雙牙刀狼營的人就有可能逃走!
拔野則率領七十餘騎向正東逼來,要看對面的年輕將領如何應對。
忽然東南、東北馬匹嘶鳴,那裡竟然也有埋伏!
一些絆馬索出現在了低矮灌木叢中,一些鉤鐮槍則閃現在碎石地中,往這兩個地方衝去的馬賊紛紛中招,有的落馬,有的勒韁,拔野暗叫一聲:“不好!”
那年輕將領揮了揮手,這才分別有一百五十騎向東南、東北馳去,準備接收戰果,但這批馬賊如此狡猾,年輕將領已經預感到可能無法將對方全部截住,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拔野這邊更覺得悲催,知道這一仗過後,能逃出生天的人只怕不會超過兩成,就算能逃出去,以後自己是否還能號令得了雙牙刀狼營的殘餘部下便更加難說了,只怕自己苦苦拉起來的這個團伙將從此煙消雲散了。但到了這個地步,哪裡還有後退的餘地?一拔刀怒道:“衝過去!”
那年輕將領眼看無法善了也深感可惜,後面的二百騎兵不等他下令已經以騎兵陣上前這二百騎兵以五十為一列,分作四層前進,秩序井然,顯然經過頗為嚴格的訓練。
雙方離得近了,拔野發現對面逼來的騎兵竟然都十分年輕,差不多和自己一樣大,三當家忽然叫了一句:“哎喲,那將軍好面熟!啊!他是張榮!大當家的,他是張榮!”
拔野一陣愕然,果然發現對面那人就是曾經的夥伴後來在天山北麓擊掌分離了的張榮。
拔野腦子轉得極快,自知這一仗打下去自己討不了好,眼看柴榮這時分明已成了一方將領,大叫:“張榮,還記得拔野麼!”
眼前這個張榮,其實就是柴榮。當初柴榮化名為張榮,後來與郭威相認,改回名字叫郭榮,後來郭威續絃生子,因思念亡妻柴氏,恐柴家無後,便又讓養子改回原姓,兜了一圈,柴榮自此才叫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