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不少美名。可胤禛一對照關氏平日裡其他的行動,頓時便發現了異常。

關氏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而且十分節儉。費揚古雖然位極人臣。他的女兒晴鳶也是地位崇高,但這並沒有庇佑到他的兒子們。三兄弟的官職算不上低,卻也沒有達到位高權重的地步,再加上一大家子人口眾多。家裡雖然不缺錢,卻也經不起大手大腳、鋪張浪費。關氏既然掌管中饋,管著那麼大一家子人的吃穿用度,習慣儉省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可就是這麼個人,卻只是為了個笀宴而已,便特意出錢去買那樣昂貴的香料回來,可能麼?

胤禛於是派人加強了對關氏的監視。經過多日的明察暗訪,他還特意派人找來了洋醫,將那香料的成分細細研究了一番,得出的結論令人觸目驚心。

那香料平日裡用著無害,但對孕婦而言卻是要命的東西,被她們聞到了,便很有可能造成滑胎的危險。不但如此,若是長期使用的話。也很有可能令一些體質稍弱的人產生病變,容易被風邪入體,從而染上許多原本不會得的毛病。更有加重病勢的效果,一個不小心,就是死亡的危險,而且還根本讓人查不出來,世人都只會認為人是因病而亡,絕對想不到原來是有人故意製造的。

對於那香料的各種功用,胤禛畢竟不是專業的大夫,說得不明不白。然而晴鳶一聽就知道了,那就是類似於郭佳玉的記憶中,那些能夠破壞人體免疫力的東西的效果。若是人體的免疫力受到了破壞。則一點點小病都有可能成為危及性命的大病,想不到這種東西真的存在,而且還真的讓自己給碰到了?!

她的額頭不禁密密麻麻地滲出冷汗,後背幾乎都讓汗水給濡溼了,只緊緊地抓住胤禛的衣襟,半晌說不出話來。

胤禛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再聽這些糟心事了,不如先休息吧,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再說與你聽。”

晴鳶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我要聽,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爺,您不必擔心我,我受得住的!”

胤禛見她堅持,拗不過她,只好繼續說道:“那關氏派人買來了香料之後,便將你母親接了回去,日日燃點在她的房中,用心如何不問可知。只是她自個兒據稱也不大清楚那香料的所有功用,因此在你回去的時候,放任你在你母親、她婆婆的房中待了許久,吸入了不少那種香料,所以回來之後便立即有了反應,造成了早產。事發之後,她卻還懵懂不覺,仍然在你母親房中燃點著那種香料,這才被我的人查了個正著。”

晴鳶只聽得心底一陣陣發寒,同時一股無言的怒氣在胸中升騰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怒道:“我額娘究竟什麼地方得罪她了?讓她竟然不惜下此毒手,還差點謀害了我母女的性命!”

胤禛的神態倒是淡然,實在是見慣了人類的貪婪本性。他一向認為,為了一己私慾,人就沒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只要能有足夠的**驅動,殺人放火、出賣背叛之類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即使是至親又如何?有時候親人下起手來比陌生人還要狠毒得多!

他淡淡地說道:“很簡單,你母親擋了她的路了!她是大兒媳婦,平日裡掌管著中饋,正是春風得意、趾高氣揚的時候。她原本想過一過當家人的癮,但你母親還在,她就不能做到獨斷專行,事事都必須請示過你母親才能去辦,這令她很是不綴。另外,只要你母親在一日,費揚古家就不可能分家,一大家子那麼多人,吃穿用度全都要她來負責,尤其是兩個弟弟,吃的、用的都是公中的,一分錢不花,他們自己的腰包裡倒是賺得盆滿缽滿,這在關氏的眼裡,早就很是不綴了。若你母親不幸離世,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