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青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情緒?是因為陪葬的人太多,讓自己產生了憐憫之心?不是,死在多人都跟李小青無關,他只是炸了一個雕像和點了幾把火。要不是那些支持者自己跑到廣場擠在一起的話,李小青的所作所為不會有太大殺傷力。

既然是自作孽,李小青當然不會憐憫他們。那是什麼讓李小青心情低落?在香港機場出關,李小青打電話給母親報平安。劉金花聽到兒子的聲音,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你這個死孩子,幹嘛不早點打電話給我,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嗚嗚…”

罵了幾句,劉金花忍不住大哭。李小青從電話裡聽到契媽周青霞勸慰母親,尷尬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班婕淑。

“沒事,我可以等。”班婕淑擠眉弄眼的小聲說道。劉金花罵人的聲音足夠大,她站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李小青對班婕淑呲了呲牙,對她幸災樂禍的行為很不滿。劉金花哭了一會,又絮絮叨叨的叮囑李小青一番,才算放過他。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羨煞旁人啊!”班婕淑等李小青掛了電話,調侃道。

“得了吧,說的好像自己沒爹沒孃似的,博同情啊!”李小青拉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往外走,班婕淑樂呵呵的跟著,嘴裡還不放過李小青,“為了省那麼點電話錢,不向家裡報平安,這種人該罵,狠狠的罵!”

“誰說我為了省錢?我忘了不行啊。”李小青不承認班婕淑對自己吝嗇的指控,可實在找不到好理由反駁,只能拿記憶力說事。

“人家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還沒結婚就忘了娘,不孝!”班婕淑堅持吐槽,把李小青說的極端不堪。

“你怎麼知道我沒結婚?”李小青裝大人習慣了,被班婕淑用肯定的語氣說他沒結婚,好奇的問道。

“十八歲就結婚的人我還真沒見過,難道你想讓我開開眼界?”班婕淑捂著小嘴偷笑,像一隻偷吃了小魚的貓咪。

“你看到我的護照了?”李小青想了想,否定這個想法。班婕淑應該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護照,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資料?

“我當然知道,你的機票還是我辦的,我知道你的年齡很奇怪嗎?”班婕淑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李小青接過來一看,名片上印著《彩虹票務代理南美分部經理班婕淑》

“你是黃牛黨啊!失敬失敬。”李小青把名片放進錢包,然後向班婕淑拱手行禮。

“你才黃牛黨,我是合理收費正當經營的商人,別汙衊我。”班婕淑向李小青揮了揮小拳頭,準備用武力捍衛自己的清白。

“好了,到這你可以自己解決了吧。”來到機場出口計程車站,李小青把兩個大行禮箱放好。

“謝謝了,小弟弟!”班婕淑故意強調小字,李小青翻了翻白眼,笑著搖搖頭。“那就再見吧,大姐姐!”李小青投桃報李,不但還給班婕淑一個大字,還故意用眼睛盯了一下班婕淑的胸部。

“色狼退散!”班婕淑擺出凹凸曼的經典動作,用十字光碟機散李小青。

李小青裝作被擊中的小怪獸,踉踉蹌蹌往後退,逗得班婕淑咯咯直笑。李小青在遠處向班婕淑擺了擺手,轉身上了行人天橋。

來到預定的酒店,李小青拿出手機,運足內氣雙掌合擊,把號稱摔不壞的手機壓成鐵餅。不過,這種程度已經是李小青徒手可以做到最好的情況。不知道用什麼金屬製作的手機外殼,不管李小青怎麼扭都弄不斷。李小青沒法可想,只好打車去維多利亞港看海景,在觀光船上把手機殘骸順進海里。

完成了銷燬證物,李小青終於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一夜無話,李小青第二天搭乘飛翼船返回濱海。

在濱海港出關的時候,李小青被海關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