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被他兩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大清早,鳳舞臉上的熱度就居高不下。

“看什麼?”她在被中縮了縮,將被單拉至鼻梢。

“千年沒見妳了,我要把千年來的光陰都補回來。”低沉沙啞的嗓音,更是令她受不了地抖了抖身子。

“別看了……”被引誘得差點流鼻血的鳳舞,忙拉起被單遮住雙眼,以免再看下去,她腦中紛紛亂飛的綺念會愈來愈嚴重。

鬱壘卻緩緩地拉下它,湊上前在她唇上印下一記柔若晨風的吻,算是對她道早。

“你方才說千年。”漸漸習慣他這等動作的鳳舞,好奇地張亮水眸,“你活了千年?”

“更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不再去計算年紀這種對他來說沒有意義的東西。

“你不是人?”更多的好奇隨之被挑起,“那是什麼?”難道他也跟她一樣是隻鬼?但他不怒而威的神態,以及時而輕慢挑誘的表情,又看來不像。

“神,門神。”雖然早就不幹門神有千年之久了,但他還是滿喜歡這個稱謂的。

“可是神仙們不都是住在天上嗎?”她皺皺鼻尖,“你怎麼會跟我這隻鬼一樣來人間晃盪?”

“為了等妳,為了與妳再續前緣。”他猿臂一探,拉著她的腰肢將她拉近,與她眼眉相對。

心跳又擅作主張不規則地亂跳了。整個人被他的氣息籠罩著,鳳舞無措的水眸在他臉上四處遊走,但漸漸地,她的氣息平穩了下來,目光滑過晨曦照亮的每一處,他墨黑的眉,高挺的鼻樑,飽滿的額際……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她一點也不覺陌生。

她忍不住挪移上前,更靠他近些,他看了,但笑不語。“又……又怎麼了?”羞赧、不知所措,明明白白地寫在她勻淨的臉上。

“我喜歡看妳臉紅的模樣。”他側身吻她一記,讓慌張的她安定下來。

她撇著嘴,“奇怪的門神……”

鬱壘霎時一怔,二話不說地收攏了兩臂,伏在她身上熱烈地吻她,在她不解地想開口時,他的唇舌更是不客氣地登堂入室,讓她直縮起兩肩,無法抗拒地被他捲進他的熾熱裡。鳳舞吁吁地喘著氣,“我……說錯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是說對了。”他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龐,一會,強迫自己坐起身,並順道將她拉起。“去梳洗一下,將妳所需的東西打包好,咱們要出遠門。”

“上哪?”她抱著被單發呆。

他回眸性感地眨眨眼,“去找妳想找的記川。”

他……是不是有點變了?

在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後,鬱壘招來睡在門旁的伴月開門走至屋外,她愣愣地目送,總覺得,他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變得很不一樣,不但風流倜儻得讓人難以招架,眼底也少了昨日所見的那份飄泊與滄桑,就連眉宇間掩藏著的傷心,似乎也被朝陽給照融消失了。

“還是很奇怪的門神……”她邊搔著發邊下榻,照著他的吩咐開始收拾上路用的行李。

當鳳舞將行李打包好後,方走出門,兩匹一黑一白的馬兒,就靜拴在屋外的竹籬笆前,她雙眼煥然一亮,沒去想鬱壘是打哪弄來這兩匹馬兒代步的,直拎著包袱興匆匆地走向前,但在與其中一隻白馬相處半晌過後,她又板起了小臉。

她一手指著馬兒的鼻尖,“你是馬,馬兒就是給人騎的,明白?”

不給面子的白馬,再次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後,自顧自地低下頭啃嚼著地上枯黃的落葉。她捧起長長的馬臉,一鼓作氣地向他牠開示,“我知道你不明白,但只要我明白你該明白的明白就夠了,你根本就不需明白,明白?”

頻頻亂轉著兩顆大大眼珠的白馬,一改冷漠的前態,直對她點頭和搖頭。鬱壘好氣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