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雄霸天也不依不饒地昂著脖子叫道:“不然,你說你一個包衣之後。憑什麼讓皇上下旨把女兒嫁給四皇子?四皇子貴為天子之後,怎能娶一包衣之後為妻?”

“咦?雄霸天。你不是江南人士,典型的漢人嗎?怎的如此熟稔宮廷辛秘?費揚古大人出身如何、皇上指婚如何,關你一介莽夫何干哪?”此時,一直乖乖站在師父身邊靜默不語的少年出聲了,言辭間帶著些許不屑,並非針對費揚古,而是針對雄霸天,好似在指責他像個長舌婦話人長短、說三道四。

“你!哼!我才不上你小子的當呢!尚武盟左堂主竇爾敦嘛,雖然年方十二,卻已率領旗下百人,一日之內攻佔山寇賊窩,成功解救人質,……哼,外面的老百姓還千恩萬謝地供奉你的長生牌位,卻不料,你也不過是個貪婪之輩,一聽有武林至寶,不也從河南跑來搶了?”雄霸天睥了少年一眼,神情不屑地說道。。

“你!”被指名的竇爾敦惱怒地伸出食指點了點雄霸天,正欲出手擒拿,卻被韓東培制止了,“雄老大,咱們此次上京,主要另有要事,既然費揚古大人說他手上並沒有武林傳承,我等自是相信他。可雄老大你這般跟蹤而來,並肆意傷我手下,衝入我的地盤,是不是太過分了。”韓東培掃了眼哀嚎著躺在院落裡的幾個護院,不由得冷凝說道。

“哼,我不過是前來追索傳承聖物,韓盟主嘴上說得好聽,私底下不也想著獨吞嘛,我等自是不會讓韓盟主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聖物的。莫說費揚古不肯承認,就算他今日交出了聖物,我等也必不罷休。”雄霸天朝窗外吹了聲悠揚的長音,不一會兒,從四面竄出一行人,合力解決了院內一幫尚武盟的護院後,便齊齊躍入了屋內,原本就有些狹隘的小間,此時顯得更加擁擠了。

“哦,江南七雄今兒算是湊齊了?怎麼?想從我韓東培手上搶人?”韓東培見狀,也不立即出手,而是掃了眼橫在他師徒二人身前的江南七雄七人一眼,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楊幫主,翁幫主,你們怎麼還不現身?等著漁翁得利嗎?”

瞬間,廢屋外圍又沖天躍出幾人,正是韓東培口裡的馬幫幫主楊蓋天,漕幫幫主翁兆榮及各兩名貼身下屬,。

“哈哈哈……今兒有幸得見大名鼎鼎的韓盟主與江南七雄,我等也不枉此行了。素聞費揚古大人耿直有道,所治部下嚴謹守禮,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楊蓋天爽朗一笑,朝韓東培、雄霸天等人及費揚古一一行了禮。

至於素以寡言稱著的漕幫幫主翁兆榮則冷凝著臉,既不談笑,也不行禮,只是朝數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此屋狹隘,還是請諸位移往堂屋一敘吧。”韓東培笑著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三方人馬往堂屋走。自己則在費揚古身邊停頓了片刻,以極輕的嗓音說道:“大人不必擔心,四阿哥人馬就在外面。”說完,就佯裝攙扶了費揚古一把,嘴上說道:“大人喝多了吧?走路都不穩了?”

費揚古定定心神,既然四阿哥已經候在外頭,他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傳說中的馬幫漕幫均找上他,何不借故探聽一番虛實,也好回去向皇上稟報這兩幫人馬的近況?

話說,馬幫鉗制了南部一帶的陸路運輸,漕幫則鉗制了南部一帶水路運輸。若非京城有皇室坐鎮,想必都會將戰線延伸至北部來。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大人,楊某性子素來直來直去,在此也不繞彎路了。這麼說吧,咱們馬幫急需那武林傳承,好提高眾兄弟之武藝,如今幫裡兄弟走幫之時也經常被沿途山賊搶劫,兩年來死傷無數,再不助我幫揚威耀名,南部馬幫遲早會在楊某手上落敗……”

“哼,小小馬幫不就只是需要幾部武功秘笈嗎?我漕幫送你好了。可武林傳承必須給我漕幫。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