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要天天死人的前兆嗎?

“小生,我好怕!你看這些黑氣就跟蛇似的游來游去,我怕它們早晚要把咱們吃了。”大猛子現在的狀態跟女鬼回七那晚一模一樣,這不禁使我更加擔心起來。

“沒事的,大猛子。哥有菩提扣在身,管它什麼黑氣白氣,統統都他媽是屁!”我儘量表現得輕鬆些。

“郭新生,你好惡心!”大猛子笑著打了我一下。她明媚的笑臉,像散開一片光輝一般驅散了身邊的霧霾,我暗暗地立下誓言,即使搭上自己的xìng命,也要守護這片光輝!

……

沿著校園的中心路朝前走,在宿舍區樓下的一些店鋪附近,我們終於看到了一些老師和學生,只不過,他們的臉sè比我在酆都城看到的紙人好不到哪裡去。

這就是七煞鎖魂陣導致嗎?現在這兇陣沒完成都這樣了,那完成之後還了得?

“小生,我們在這邊,快過來!”在前面不遠處的男生宿舍樓腳下,嚴叔衝我們招手,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帶著眼睛的白髮老頭。

我快跑了幾步過去,氣喘噓噓地問嚴叔道:“叔,你……你能看見嗎?”

“能!”嚴叔回答地很簡單,但是我從他的語氣跟神sè中感覺到了沉重。而且,我看到他脖子裡戴上了那串棕黃sè從我初中起就見過的嘎巴拉念珠。

嘎巴拉念珠,就是指xī zàng密宗的人骨念珠,由罪孽深重之人的眉輪骨串成,共一百零八顆,代表著世間的百八煩惱,而嚴叔這串卻有一百一十顆,多了兩顆造型古怪但是晶瑩剔透的佛珠,嚴叔說這兩顆佛珠是兩位得道大喇嘛的舍利,用來感化其他佛珠中罪人的靈魂,而比一百零八多兩顆,意為“超越,超脫”。嚴叔連這寶貝都帶來了,看來也是想著有備才能無患啊!

“那叔……咱們還能破掉這陣法嗎?”我心裡一下沒了底。

“不好說,看這黑氣流向,學校裡被人布了七煞鎖魂陣無誤,但是不知為何煞氣會這麼重,這個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看來,我們只能等到晚上再說了。”

“啊?”我一聽要等到晚上大吃一驚:“不是說陣法沒完成時破陣比較容易嗎?為什麼還要等到晚上?”

這時姜畔他們已經走了過來。“陳校長好!”姜畔禮貌地給旁邊這位白髮老頭打著招呼。

老頭沒有開口,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示以回禮。

“我剛才已經按照傳統的七煞鎖魂陣布法,沿著學校查詢了一圈煞位,可是根本就辨別不出來煞氣是從哪些煞位出來的,更別提找到破陣的陣眼了。所以我們只能等到丑時yīn氣和煞氣最重的時候,才能作進一步的行動。”嚴叔告訴我說:“而且,學校里布的鎖魂陣好像被人改良過,威力大大出乎我的想象,看現在的情況,已經離陣法完成不遠了。”

聽了嚴叔的話我心頭一冷,一時半會兒竟然鬱悶地說不出話來。雖說“連命孤”被地藏菩薩解釋為“百年孤”,通常可以活到八十歲以上,可那也只是通常啊!我們在知道逼近了危險的情況下,還是硬著頭皮留在學校,這種做法應該就是“作死”了。我死沒關係,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再回酆都也算得上是回頭客了,可大猛子呢?姜畔呢?

“叔!我們要不要通知這裡的人先離開學校?”在我擔心身邊這幾個人的xìng命時,大猛子已經開始為全校師生的安全擔憂了。

“絕對不行!事情突然傳出去,我這學校還辦不辦了?”姓陳的老頭突然向大猛子喊道。這有點讓我感到費解,怎麼一中從上到下,從門衛到校長都是這德行?就不能禮貌點嗎?

“憑什麼不能?人命重要還是你的學校重要?”大猛子果然對陳老頭的語氣很反感,眼神裡充滿了鄙視:“你是個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