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大了些,可這全是你逼我變成潑婦。」

「我喜歡你撒潑的模樣,美極了。」在他眼中,她無一不美。

不過,他偏愛不著寸褸的她,尤其是在他身下宛轉嬌吟的媚色。

簡直酥人。

辛秋橙無力的撫撫額。「我發現對牛彈琴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貼切。」

「你是指我和牛一樣忠厚、老實又辛勤耕耘嗎?」他大言不慚地自行曲解含意。

「不愧是生意人,反話說來順口不咬舌,你拖得動重犁嗎?」一頭嗜血的狡狼。

用牛形容他,牛會覺得遭汙衊,不被尊重。

白震天斜睨她平坦的小腹,「我很努力在播種呀!說不定來年就蹦出個娃兒喊爹。」

「不正經,盡說些令人難堪的話。你應該去巡視名下商號。」最好別來煩她。

起先她會有些難為情,因為他老是不安分地冒出閨房間的私話,磨久了臉皮變厚,她不再那麼在意羞人的話語,有時甚至會回個一、兩句。

對付無賴的辦法就是心平氣和,不要受其影響而左右情緒,否則氣死的是自己。

「秋兒娘子,咱們造個大浴池如何,方便……」他眼神輕佻地摟著她呼氣,小聲地低喃兩人的私密。

「滿腦子邪惡思想,你只是貪一時新鮮……」她的表情一下子黯了幾分。

微怒的白震天施加壓力地握緊她的手臂。「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誠意。」

「你不是我,你無法感受我那種近乎害怕的恐懼,我不想擁有之後再失去。」她惶惶然地偎在他懷中傾訴。

小時候被親人遺棄的傷害太強烈了,始終有個陰影存在,她做不到全面的交心。

喜歡他是不容置疑的事,不然她不會甘願獻出處子之身予他。

努力剋制懦弱的本質,強迫自己要獨立自主,她維持著優雅的外表,凡事做到公正、明理,其實內心深處是渴望有人呵護。

只是,有愛就有傷害,她實在太害怕空虛和寂寞會再度侵襲她脆弱的心防。

因此,她不敢愛人。

「傻秋兒,你不知道我愛你嗎?樹纏藤,藤纏樹,我們生死相纏,永難分離呀!」他愛憐地撫梳著她的發。

「震天,樹雖然只有一棵,但藤蔓卻有無數,與你糾纏到死的不只是我。」她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白震天瞭解她的不安,他解下隨身佩帶的水龍吟,劃破掌心滴血入沁。「它代表我,代表白家堡,如果我負了你就毀了它。」

他親手為她戴上,冰涼的玉面凍醒了她的理智。

「你瘋了!這是你白家的傳家之寶,也是號令所有商號的象徵,你怎能把它給我?!」她推託的不敢收。

「因為你是我愛的秋兒,我的妻。」他收起戲謔的表情,深情的凝視著她。

為之動容的秋兒噙著淚。「不要對我太好,我會愛上你的。」

關在心房的吼獸不斷刨門,她會支撐不住。

「愛我吧!你沒瞧見我早已展開雙臂等著你上前。」他只想寵著她,不論好壤。

「愛我會很辛苦,不值得。」她努力眨出要落不落的淚珠。

自欺欺人。

她要他全心的愛,唯一且專注。

裹足不前的是百轉千回的心結,她怕沒有能力愛他,最後兩敗俱傷。

「商人有的是耐心,看上裹著黑肩的璞玉一定佔為己有,慢慢琢磨出玉的光華,讓它只為我發光。」他強悍地貼著她的清眸說道。

他要她看清楚他眼底的無偽和真誠。

辛秋橙輕撫上他的臉頰與之對望。「萬一你判斷錯誤,雕琢出一塊頑石呢?」

「我會繼續錯下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