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不來,就當是堂哥付了我跑腿費了。

當下撇了鎮關西,南宮乘風讓人追上了之前的那個夥計由昆,請他回來重新打理牧場,只不過這一次當然是替他打理。

要說南宮乘風這個傢伙也夠黑的,仗著自己廣澤小王爺的勢力,竟然讓一眾手下和地方官員強逼著鎮關西以二兩銀子的超超低價轉讓了牧場給他。

這若是在別的地方,定要有人替鎮關西抱不平了,但那鎮關西卻也是個黑心腸的,以至於他的牧場被收後,百姓們不但沒有替他不平,反而拍手稱快,還有的人家竟然供了南宮乘風的長生牌位。

第八章

因為嫩草的事情,南宮乘風臨時改變了主意,不去天山牧場了,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一行人直走了一天,到了金城,這裡也是南宮乘風經常來的地方,城中有一家最負盛名的客棧叫做「雲集客棧」,他每次來的時候都住在這家客棧裡,因此老闆和夥計們都是和他相熟了的。

當下包了一重院落,將人馬都安排妥當,南宮乘風就小心翼翼地牽著嫩草進了天字型大小房間,命月牙兒去請城中最有名的大夫。

那大夫也是月牙兒的老熟人了,醫術十分的高明。一聽月牙兒說南宮乘風心愛的人受了傷,二話不說就揹著藥箱子跟著來了。

南宮乘風和月牙兒的房間在二樓,二人上來的時候,那小二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對月牙兒悄悄道:「我只知道小王爺愛馬如命,卻沒想到已經愛到了這份兒上,竟然和馬同吃同住,老天啊,難道不嫌那馬骯髒嗎?他不會還和馬睡在一張床上吧?」

月牙兒咳了兩聲,也沒有話回答,只好道:「你知道什麼?那匹馬可不同,是神馬飛馬,嗯,至於這同睡嘛,以前倒是沒有發生過,但今晚就不好說了。」

那小二就驚異道:「不可能吧,我聽說馬都是站著睡得,這……這小王爺要和馬同床共枕的話,他不怕那馬睡覺不老實,一蹄子將他踩得半死嗎?再說萬一這馬半夜裡要拉屎拉尿怎麼辦?還有,如果它夢遊呢?不是一下子就把小王爺踩死了嗎?」

月牙兒心想你哪來這麼多問題,於是不耐煩道:「胡說什麼?我都說了那是神馬,怎麼可能犯這些低階錯誤呢?」說完心想這也沒錯,嫩草是妖精,也就和神馬差不多吧。

那小二訕訕笑了一聲,摸摸鼻子道:「我這不是關心小王爺嗎?萬一他在咱們店裡受了傷害,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將月牙兒和大夫送到了房門前,才又陪笑著去了。

南宮乘風守在嫩草身邊,因為害怕被人看見一匹馬躺在床上惹人疑竇,因此便將床帳放了下來。此時聽見開門聲,忙轉過身,迎上那大夫道:「冷大夫,你過來了?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內子因為些事,受了不輕的內傷,你看看能不能給治治。」

「小王爺何時娶得親?怎麼我卻不知道?」

冷煙呵呵笑著,他十分年輕,因此和南宮乘風以平輩論交。一邊說著,一邊就來到床前坐下。

南宮乘風也笑道:「沒有,這不是才定親嗎?婚禮等到回府之後再舉行,到時定會給冷大夫發喜帖的。」

冷煙笑道:「那可不敢,我一介平民,不敢高攀。」說完抬眼看了看帳中,雖然看不清楚,但影影綽綽的只覺帳內之人體積甚大,心想這小王爺倒娶了位魁梧的夫人,原來他好這一口兒,倒頗有些意外。於是道:「請夫人伸手出來,讓我給你把把脈」,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條紅色絲線。

過了好半晌也沒動靜,冷煙只好又說了一遍,卻聽南宮乘風對帳中人柔聲道:「嫩草,沒關係,冷大夫不是外人,你把蹄子伸出一隻來給他看看。」

冷煙看了南宮乘風一眼,心內內默然,暗道:蹄子?這小王爺就這麼稱呼他夫人的手?當真是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