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的法器了。就因為這樣,道士才故意說光靠人力不能殺死白薯,而要用九千尺煉他。

誰知這一回,直過了三天,白薯非但沒有魂飛魄散,甚至連人形都還完好無損。道士族長等人都深以為異。

唯有白薯明白,他因為有了流雙去找馮夜白回來救自己的認識,所以有了希望,就因為這份希望和肚子裡那有著自己與馮夜白血脈的小生命,他才舍了命咬著牙苦苦支撐。

可如今已經過了三天,他感覺自己再堅持,也實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頭腦也漸漸昏沉起來,他知這是魂飛魄散前的先兆,自己再不可能支援上兩個時辰,心裡不由得悽苦無比:終究……還是來不及了嗎?馮夜白……你……怎麼還不回來?怎麼……還不回來救我們的寶寶啊……

第十章

馮夜白和流雙幾乎可以說是不眠不休的趕了回來,一路上兩人換了十匹坐騎。自從得知事情真相往回趕後,他就板著臉一言不發,流雙從未看過他這麼陰沉的模樣,想也知道爺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馮族那些參與此事的人定然都要面臨著他毀天滅地般的報復,一個也別想逃脫。

在路上恰巧遇到了馮夜白在武林中的幾個朋友,本要拉扯著和他聚聚,但聽說他家裡的事後,不由都被激起了血性,陪著他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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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幾人在馮府門前下了馬,那門外早已換上了馮族中的人在看守大門,見了馮夜白,只嚇得面上變色,腿都發軟了,正要衝進去報信,早被馮夜白一人一腳踢昏了過去。

他一邊大步往府中走,一邊吩咐流雙道:「你和連三以及十洲幾個弟兄去下人房裡把馮清他們放出來,至於這些豺狼本性的王八蛋給我見一個捆一個,等著我發落。」流雙連忙答應著去了。

這裡馮夜白剛走到後院,就看見幾個馮族中人在院子裡一邊抱怨一邊來回踱著步子,他們身後,一個閃著紅光的正方形將白薯困在裡面,心愛的人兒整個都委頓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這一嚇非同小可,暴怒的大吼一聲便撲了過去。

那九千尺與煉妖網一樣,困妖不困人,因此馮夜白輕易闖了進去,將白薯抱在懷中,一腳將那把尺子給踢飛了,那原本困住白薯的紅光便頓時消失無蹤。

彼時那些看守的人已經大叫起來,族長和王氏以及其他子弟忙趕出來看時,只見馮夜白怒髮衝冠。

馮夜白看見了他們,雖然懷中抱著白薯,竟然也飛奔上前,一人一腳都踢了個狗吃屎,他還不解氣,又是幾腳,將他們踢得順著那臺階骨碌碌直滾到院子中,狼狽不堪才罷。

忽一眼又看見那個獐頭鼠目的道士,不由更是恨極,連續幾腳都用上了內力,只踢得他口鼻滲血,肋骨都斷了幾根。

一時間,被關押著的下人們都出來了,這些下人恨馮族中人行事歹毒、何況又有爺的命令,一路上便如下山虎一樣,看見馮族人不由分說的便掀翻捆起,浩浩蕩蕩來到後院,然後將王氏族長道士等也捆了,方都圍上前來。

別人還可,那馮清流雙和欒大夫一見在馮夜白懷中的白薯,早奔了上來,馮夜白也正要去找他們,看見了忙對欒大夫道:「你……你快瞧瞧白薯,我怎麼看著他面如金紙,連神志都不清了,你快看看這可怎麼辦是好?」一邊說一邊連嘴唇都抖了,顯是恐懼已極。

欒大夫不敢怠慢,忙伸出手去把脈,一邊道:「爺別急,別急……」不待說完,早見到白薯外衣下面的小褲上蜿蜒下一道鮮血來,再配上脈象,不由嚇得面上變色,一迭聲地道:「快,準備熱水,喊接生婆子來,公子要生了。」一句話喊完,馮夜白的手腳也麻了,雙腿抖個不停,只知道嚷著「這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幸得流雙和無雙在一邊扶住,流雙本也慌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