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朝走後,賴雲煙挑戰了自己的耐性,讓司笑住在了她的隔屋。

在她眼裡,這兩個都是不成器的,但昨晚魏瑾泓提起了此事,讓她拿出一半教表侄女的耐心教教兒媳,當時夜裡,月光甚亮,魏大人說完此話後賴雲煙看著他好一會,冷笑了一聲問,“你說我偏心?”

魏大人被她已經瞪得直皺眉,見她發話,乾脆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項處,手緊緊抱住她的腰,怎麼扯都扯不開,不敢再看她。

賴雲煙氣得直吐氣,還放了狠話,“我想如何就如何,哪有你置疑之地。”

但睡一覺醒來,她就讓冬雨秋虹把人帶過來了。

她此舉嚇了兩個丫環一跳,等聽到她說要帶著司笑教養幾天,兩個丫環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怎麼教?我都教過無數次了。”冬雨沉著臉道。

“我來教教試試。”賴雲煙笑了笑,“試試罷。”

不試,那老的都道她偏心,小的那個還不知道要怎麼想。

賴雲煙讓司笑住了過來,讓馬氏也把放在她那養的魏上佑送了過來,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陣痛不如一次痛個夠,這兒媳孫子乾脆全放在眼前算了。

賴雲煙起得早,這日一早和魏瑾泓用了早膳,出門看到司笑候在門邊,矮桌上的小粥只喝了一半。

她眼睛一掃,問,“喝不下?”

司笑趕緊搖頭。

“答話。”

“不是。”司笑趕緊答。

“嫌難吃?”

“不是。”司笑從未見到賴雲煙如此嚴厲過,有點被嚇住。

“那就用了。”賴雲煙淡淡地說,見她不動,“不吃?難不成要讓我伺候著你用膳?”

司笑被嚇得腿軟,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桌前拿了碗,一口喝了下去。

這時魏瑾泓拿了披風出來,見她一臉冷若冰霜,仙君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給她打結。

賴雲煙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嚴厲了,她下令殺人出聲都沒那麼狠厲,便有些心虛地朝魏瑾泓道,“讓她吃也是為她好,等會要跟我走那麼多地方,肚子裡沒點東西怎麼走得動?”

☆、203、

賴雲煙實則並不願意教司笑;她知道就司笑這種平時悶不吭聲,卻老覺得自己該被人捧著的;哪怕她盡心盡力教了;也得不了好;哪怕司笑在她的強威下學會裝乖;但哪天要是讓司笑得了報復她的法子,這種人定會毫不猶豫反手捅她兩刀;且心安理得。

兒子嘛,她也完全不指望什麼,現在她強力干涉,也只是讓他先學會在魏家做的要對得起他一家人在魏家吃的,他有了功績就有了身份;且有了家族維護;他的後代也不用那麼辛苦,這是她給他謀的路,算是她為母的最後之責。

只要他們不是在魏家吃白食了,這小兩夫妻要怎麼過,賴雲煙是不打算過問了的,所以叫司笑過來,一是為了魏瑾泓所求,另一個主要也是對司笑盡最後一次努力。

雖說她已經能大概判定兒子一生的最終結果皆半是鬱鬱而終,因他再努力,他一生也不可能像魏世宇那樣站在權力的顛峰,而一個男人再愛一個女人,等到人生最後階段,能不去憎怨那拖他半生後腿的女人那都是稀奇,這世上長久的感情都是相扶相持出來的,哪有一個人能毫無所希地愛一個人愛一輩子的奇蹟,這兩小夫妻,賴雲煙把他們的一生看了個大概出來,但也希望真出個奇蹟,這奇蹟倒不是寄託兒子愛司笑一輩子不變這種不可能的事,而是想讓司笑中途生變,別跟她大概猜的那樣成為一個一天三頓都要算計著吃,還要端著張誰都欠她的臉過一生的女人。

若不然,這對魏世朝魏上佑來說,又是另一種拖累。

她若是變得積極一些,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