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相當完好。”他目光若有所思的停頓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目光清亮,“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似乎在隱隱約約的提示她什麼。

洛遙一時間覺得有些頭疼,縮了手,揮揮揚揚,帶出了一片塵埃在光中飛舞。

西山賓館有著文島市最大的會場。李之謹將她帶進國際會議廳。洛遙看著服務員正在佈置幻燈片,疑惑著問了一句:“這是要幹嘛?”

他微笑:“你不願意聽聽雲初寺重建的彙報麼?今天來的還有一批老專家。一會兒介紹你認識。”

正說著,幾個精神矍鑠的老先生從側門走進來,李之謹站起來:“走,去見見。”

幾個老人見到了李之謹,呵呵笑著說:“正說著呢。現在歐美留學生會的活動都是年輕人多了,小李,上次那個邀請函你收到了麼?”

洛遙聽到歐美留學生會,心裡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之前在導師家裡也看到過好幾封邀請信。原來都是那一代的人,心裡有些黯然,又悄悄的感慨。忽然聽到有人提到了一個學校的名字,她忍不住,喃喃的說了一句:“是喻老師的學校。”

她是其中唯一的女士,於是一下子沒有人說話,幾位老人風度絕佳的看著她,似乎在等李之謹介紹。

白洛遙握住那位老人的手,微笑著說:“這樣說起來,我的老師應該和您是校友。”

老人點頭:“你是說喻惠茹?是啊,當年還有展景榮他們好幾個,都算是校友。大家專業不一樣,可是年輕人嘛,什麼都談得來,關係都很好。”

他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展景榮師兄也算是名人,他的易欽集團應該都知道的吧……”

彷彿有人在她面前開啟了一扇大門,刺目的光線一下子落在白洛遙眼睛裡,耀得不可逼視。記憶裡那些碎片正被一點點的拼湊起來,彷彿一幕幕在熒幕上掠過。老師和展澤誠的父親靠得那麼近的墓地……展澤誠的母親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她甚至記起來,喻老師第一次見到了展澤誠,神色怔忡,幾乎將手中的粥倒翻在床邊。

洛遙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

似乎不停的有人在往洛遙的腦子裡塞進東西,一點點的堵住了原本自以為清晰明快的視線。她習慣性的想起展澤誠的表情。在她毫不留情的去恨他、去傷害他的時候,他總是微微抿著唇線,有些孩子氣的堅毅,從來沒有一句辯解,可是目光清卓,彷彿自信總能化解開她內心的怨毒。

可他為什麼這麼自信,又為什麼這麼執著?

一群人在漸漸的往前走,似乎只有她被落在了後邊,動作有些僵硬的拿出手機,又對李之謹比了手勢示意了一下,轉身去了會議廳外。的

才走出會議室,猝不及防的,洛遙忽然就看見了展澤誠從大廳的另一側走出來,被大群人擁簇著,氣宇閒定,眉目俊朗,正傾身在和旁邊的人說話,早就不見了剛才淺淺的絕望頹然。

頭腦一熱,那個名字快要脫口而出,可白洛遙在瞬間冷靜下來——這麼多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喊住他。

最後抬起眼追逐他的身影的時候,視線卻堪堪和他側頭一望撞上。展澤誠一動不動的注視了她數秒鐘的時間,並沒有其餘的表情,平靜得不可思議。他不瞞她,不催她,亦不是懇求,那樣平直的目光和心思:她知道,他只是在等她喊自己。

可是留給她猶豫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很快就有人擠到展澤誠身邊,低聲說了句話。他輕緩的闔了闔眼,淡淡的收回目光,彷彿不曾見到他,直接上了候在外邊的一輛車子。

彷彿剛才那扇大門又緩緩的關上了,寂暗一片。

她忽然覺得,自己親手放棄了什麼不該錯過的東西。

李之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