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先走一步了。”

說完之後,再不多說,便既離開。田伯光只覺哭笑不得,本來是他口口聲聲說著,一定要如何如何救下劉正風一家云云,現下忽如其來的,突然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女孩遇事了,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精神都吸引了過去。那女孩到底是有多美貌嗎,能迷的倒這般非凡的男人?

可是轉念一想,這女孩是不是他的意中人啊,本來年少男性,看中的女孩出了事,這也在所難免,田伯光卻不知,林平之並不是為了追求這女孩,這兩人兩世之中的關係,卻當真複雜無比。

只是手邊這個青城弟子怎麼辦?逼供逼完了,人卻如何,一刀殺了嗎?但這卻似乎不合俠義之道,他田伯光當然不在乎什麼俠義,若叫他作主,自然是殺了,其實就是林平之在此,想來也未必不這麼作,但叫他一個人在此,卻不知若這麼作了,林平之會不會怪罪。

罷了,放開了聞人夫,隨口道:“你去吧,我不為難你。”,這青城弟子如得大赦,立時便奪命狂奔,田伯光望著這人背影,有些無奈的自語道:“萬一事情結果不好,那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只怪你,師傅,你怎麼走的那麼急,連個吩咐也沒有,你叫我怎麼辦?”

剛一轉身,忽然聽到背後不遠處有一絲動靜,急扭頭看去時,卻只見到一襲破舊的青影,正從狼狽逃竄的聞人夫身邊閃開,正是剛才還在茶樓上交談的莫大先生。這青城弟子人已死了,一個身子正在軟軟的倒下,卻還未摔到地下,田伯光急趕幾步,衝到他身邊時,他才終於咣的一聲撞到地面,卻是已被扭斷了頸骨。

莫大先生這一出手,一閃而至,一閃而去,卻是又快又脆,乾淨利落,只以武學角度來說,田伯光不禁有些佩服,可轉念一想,這豈不正如林平之所言,作人鬼鬼祟祟,全無大氣坦蕩,只會這般偷偷摸摸。

但再轉一念,這是好意啊,是怕自己二人再出麻煩,才幫忙殺人。想一想,既是好意,那豈不是說,他已將自己當成一夥的人了。若是昨天有人告訴田伯光,衡山派掌門會拿他當自己人,只怕他還會笑斥之虛妄呢。

九十一章為了那個根本不愛的女孩(下)

離衡陽十餘里的山道上,兩人正在狂奔,一個滿臉麻子的少女,正是華山派的嶽靈珊,另一人卻是綽號六猴兒的華山弟子陸大有。嶽靈珊此時一臉的焦急道:“你說二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福州時好好的,怎麼轉眼就找不到人了,倒是青城派那些傢伙陰魂不散的老來對付我,你說二師兄,他該不會是已經被那些青城派的惡人給害了吧?”

陸大有安慰道:“那怎麼可能,二師兄年紀雖然老了些,可習武一生,功夫也算相當了得,至少比我六猴兒,那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哪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對付的。”

“那可不見得,爹爹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麼的,就是他老人家自己,也不敢說天下無敵,二師兄又算什麼。”嶽靈珊有些憂形於色的說,然後她又問道:“對了,大師兄呢?我那些師兄師姐們呢,怎麼也沒見到他們來接應我。”

陸大有臉色中有些驚慌之意,陪著小心的說道:“本來師傅是派遣了大師兄等幾人前來接應小師妹你的,只是大師兄有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叫我一個人先來找你。”

嶽靈珊有些奇怪,也有些憤怒的問道。“什麼?我都快被人害死了,還有什麼事能比我重要?就算重要,也不至於把師兄師姐們全都拉去吧?說,是不是他找到了家中意的酒店?”

陸大有不敢多說,只是低著頭嚅嚅囁聶的答道:“衡陽城中的回燕樓,賣的幾壇五十年陳釀的衡陽酃酒,確是世間難得的好酒。”

嶽靈珊心中氣苦道:“我都快被人害死了,大師兄就光顧著喝酒?可師兄師姐他們,難不成也都去了?”

陸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