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尖聲尖氣的說話聲,“呦,這一大早的哭個什麼啊,我張媒婆到了誰家,誰都該偷笑才是!”

陸父出門看了那個說話不分場合的所謂張媒婆,“什麼張媒婆、李媒婆的,我們家現在沒有要婚娶的兒女,你少來觸我的晦氣!”

張媒婆原本笑著的臉聽了陸父的話,立刻陰沉了下來,嘴裡冷哼著,“就你這破屋敗瓦的,平日就是用八抬的轎子請我來我都不會登門的!”

“八抬的轎子都請不到的人,何故自己用兩條腿走了來?”

“還不多虧了你養了個好女兒,這下來了福氣了!”

“我家的女兒,你是衝著秀蓉來的,我們家秀蓉許了人家了,多謝張媒婆掛念著了!”

陸父冷冷的拒絕了張媒婆,這張媒婆聽著陸父提及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也不管陸父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輕蔑,隻立刻掃去了臉上的陰霾,把個笑臉擠成了一朵秋風裡的晚菊模樣,“我說的就是你家的秀蓉,這陸家祖上有靈了,你們秀蓉被咱們的諸葛侯爺瞧上了,這以後不但穿金戴銀的,就是這陸家也跟著飛黃騰達了!”

陸母在裡屋見秀蓉有轉醒的跡象,又聽見了屋外張媒婆的話,便放開了秀蓉直直的奔出屋去,看著一邊剛剛還高聲高氣,轉眼就沉默了的陸父,皺緊了自己的眉頭,輕輕的問著張媒婆,“這張家的嬸子,你說的是哪個侯爺?”

張媒婆以為陸母是動了心,又當鄉下女人見識少,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驕傲的大聲說道:“咱們這地界還有幾個侯爺呢,當然是咱們的諸葛裕諸葛大侯爺啊!”

陸母皺緊了眉頭。淡淡地說道:“張家嬸子。我家蓉兒早就許了人家了。好女不嫁二夫。謝張家嬸子掛念著小女。我家還有些事情要忙。就恕不遠送了!”

張媒婆聽了陸母地話。把對眉毛大大地豎起。“在咱們這地界。誰地條件能好過諸葛侯爺地。你們這鄉下人。見識就是短淺。不知道好歹地。”

“侯爺條件再好。他也過了而立之年了。那個歲數應該早已婚娶。我家蓉兒只是尋常命。配不得那深宅大院裡地主子。還望張媒婆轉告。蓉兒不是做妾室地命!”

張媒婆聽了陸母地話。把個眼珠轉了轉。立刻迎上了笑臉。“陸家夫人這說地哪裡話。什麼做妾地命。你家小姐嫁了過去。是續絃地夫人。且不說這諸葛侯爺地萬貫家財是咱們這尋常人家想也不敢想地。就是這侯爺地相貌。那也是人中極品。城裡地姑娘都巴巴地念著呢。他瞧上了你們家地秀蓉。你們該是關了門偷笑了。還說什麼配不配得地話去!”

秀蓉已經慢慢地轉醒。聽了外面隱隱地對話。掙扎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外。趴在門框上。輕輕地詢問。“爹。有人來了?”

張媒婆眼尖地瞅見了才出門地秀蓉。立刻就迎了過去。抓住秀蓉地手就說了開來。“呦。這就是秀蓉姑娘吧。果真標誌地緊。比那京城大地方地千金小姐都還要俏。也難怪咱們侯爺為了姑娘是那茶也不思。飯也不想地!”

陸父還是沉默著,陸母見陸父沒什麼表示,徑直走上前來,輕輕的詢問著秀蓉,“蓉兒,你認得那侯爺?”

秀蓉一驚,想也知道,娘嘴裡的那個侯爺一定是昨夜佔了自己身子的男人,那人看了就知道非尋常之人,現在明白,是這地界上的侯爺,心中百味雜陳,卻不敢承認,僵硬的搖了頭,“秀蓉不認得,實在不認得那人!”

張媒婆見了秀蓉的表情,斂起了笑容,還是抓著秀蓉的手,“看著標誌的人,合該去享清福去,你要是去了,這家裡的父母也跟著沾了光了。”

陸父突然悶悶的問了句,“這侯爺是真的打算迎娶我家秀蓉當侯爺夫人麼?”

張媒婆又笑彎了自己的眉眼,“這是自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