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跟著燕北,這自然就是動物園的攝像頭了。

估計是園裡檢測到它受了傷,就過來仔細看看,如果真的傷的很重,說不定就會來接它回去做手術之類的。

燕北心念一動,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那隻蜻蜓,而後它的腳步就變得越來越沉重。

它一路跌跌撞撞,像是隨時會斷氣一樣,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巖洞。

然後它又看了眼,見那隻蜻蜓跟了過來,而一直在巖洞裡的那塊偽裝成岩石的攝像頭也動了下,燕北這才躺下來。

呼吸放輕,又故意把嘴裡屬於野豬和雪豹的血往外吐了吐,營造出自己吐血的樣子。

確認自己看起來真的快死了,燕北才放心地等著。

其實它也不能肯定動物園會不會來人,但只要來人了,它就有辦法跟著回去找安頁。

如果不來人,燕北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其實它最近發現自己身體上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它偶爾會覺得關節處發癢,有時還會產生自己的四肢在某個瞬間忽然變長的錯覺。

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它仔細去看的時候,又會發現四肢並沒有變化。

不僅如此,燕北在最近的十來天每天都在做夢。

夢裡的場景很怪異,斷斷續續。

有時候睡醒了燕北還能記得夢到了什麼,有時候又不記得。

但記得的那些夢裡,它發現自己有時候好像會變成人類的視角,還和其他人類說著什麼話。

有時候它又會變回北極狼,在荒野中暢快地奔跑。

燕北有種詭異的想法,它覺得那些“夢”很有可能和它的記憶有關。

只是資訊量太少,燕北還不能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話說回來,燕北其實早就想回到動物園了,但一直沒有好的機會和方法。

它想過讓自己受傷,但它不能賭。

在野外讓自己受重傷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在它不能百分之百確認動物園會派人過來之前,它絕對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要不是今天這個機會,它也不會去裝病。

畢竟沒有這樣驚心動魄的兩場激戰,它就是演的再像也像是假的。

再說了,燕北不想讓自己受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它還是想帶著安頁一起來野外的,但如果它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動不動就受傷,那園長估計會覺得它很不靠譜。

那它還怎麼把安頁帶出來?

怎麼保證自己能保護好安頁?

因而一直到今天,燕北才將計就計,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試探一下。

可是小狗不知道它心思這麼彎彎繞繞。

小狗只知道自己的朋友被接二連二地逼入險境,渾身血汙,後腿還一瘸一拐的,肯定是受了重傷。

於是它跑去找到了園長,才有了現在的事。

園長看著安頁焦急又期待的眼神,又看看一直“昏睡”著的燕北,最終還是摸了摸安頁的頭。

然後他轉身把醫生們重新叫了回來,把燕北抬上了擔架,準備帶它一起回家。

安頁亦步亦趨地跟著擔架,等上了飛船後也一直守在擔架旁。

園長貼心地把擔架床放低,方便安頁看到燕北,這才回到前艙。

醫生看他一眼,問道:“怎麼把阿北帶上了?”

其實園長自然是相信醫生的,知道燕北肯定是沒事。

但他私心作祟,拒絕不了安頁,自然就只好把燕北帶走了。

“小耶想它了。”園長也不客氣,直言道。

醫生們都不覺得意外。

雖然說他們一般時候只是幫動物們治療,並不會一點小傷就往動物園領,但園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