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堂目前最清醒的認知。

韋大小姐看著僵持的局面,又見龍嬌嬌的確痛苦,再不出手,怕孩子要出事,這便輕言出聲道:“小五,既是如此,先救孩子如何?別的事等過了再說。”

聶印冷酷地笑起來,渾身上下充滿著無盡冷漠,銳利如鷹的眸子直直看向穿著喜服的龍嬌嬌:“晚了!救不活了!”

此話一出,掀起滿屋的冷冽,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第五章 男人也有貞潔

聶印的愛最是濃烈;聶印的恨最是分明。

聶印心思深沉,精於算計。如果你不算計他,他絕計不會來惹你。是非黑白,在他的世界,無比鮮明。

當日,邱寒渡的執意離去,令他心鬱吐血。連日紮在藥房裡,體力早就不支。龍家父女設下酒宴,他看在龍飛飛的份上,想著好聚好散,便赴了約。

誰知酒一穿腸過,他竟然宿醉不醒,而被龍家父女算計。事後,他也查過,想看看酒裡是否有下藥,可是沒有。話又說回來,如果真下藥,以他的能力,應該當場就會有所察覺。

正是因為酒毫無問題,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膽地喝。後來他想,也許的確是自己想念寒渡太過,酒入愁腸愁更愁,方醉得離譜。

當然,無論酒有無問題,龍家父女設計他,想讓他娶龍嬌嬌過門,這是事實。

當時,適逢邱寒渡被涅嘯擄走,最後毒發而倒,他必須抓緊時間救他的女人,至於別人,稍後再算。

這一稍後,就讓龍嬌嬌傳出個懷孕的訊息。他百忙之中,抽時間替她把了個脈,確認無誤。

從那一天起,他就進行了“養豬計劃”。若是換一個男人,想必在如此境況之下,就算不喜歡這個女人,但還是會留下這個孩子。

但聶印與別的男人不同。他從小流離失所,受盡白眼和飢餓,有個孃親,竟然還不是親的。之後,他報復楚湛,與親生母親景後相鬥,又搞掉了假娘秀妃……他在這些絲絲纏繞的關係中,從未感受過一丁點來自血親的關懷與安慰。

那些所謂的皇子兄弟,也只知爭權奪利,極致冷血。這讓他對是不是親生的孩子,完全無所謂。

唯一讓他心痛過的,只有邱寒渡的那個孩子。那是他和她共同孕育的愛情之花,還沒來得及開放,就凋謝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害得邱寒渡的身體迅速崩潰。

至此,聶印對“孩子”這個概念,就變得可有可無,無比消淡。他常常對邱寒渡說:“只要你陪著我就好,有沒有孩子不重要。”

邱寒渡認為他是安慰她才那樣說,其實他就是那樣想的。

薄情之人,往往有一個至愛。而對那個至愛,他可以不計後果,乃至交付性命。

聶印,正是這樣一個偏執得又薄情又濃情的男人。

試問,這樣的男人,會因為一次酒後失誤,留下這個女人?留下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當然不!

所有人都猜錯了。因為在場的人,都不如聶印心狠。

他要殺的,不是龍嬌嬌,而是他自己的孩子!一個他認為的孽種,不配生活在這個世上的孽種。他自己多恨父母,他自己知道。

他不會給一個機會,讓那個孩子長大後,有一天來質問他:“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生下我?”

聶印的眸色,如千年古井,不起一絲波瀾。他依然淡笑,笑容卻冷酷傷人:“我答應過龍飛飛,留下你們兩條命。不過,她肚裡的孩子,必須死!”

龍濟堂第一次真正認清了面前的可怕男人,絕情絕到這種份上,實在匪夷所思。

龍嬌嬌更是臉色白得駭人,一陣巨痛令她感覺一股腥熱流出下體,血已溼了她的襯褲。她哭得那般傷痛:“王爺,求求你,留